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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看他的視線中有幾分懷疑：&ldo;可是哥，是你把我塞進宮裡挨罵的。&rdo;
霍冰義正辭嚴：&ldo;我已經道過歉了!來，慎慎，哥哥跟你揉揉腿……一會兒請你吃橘子。&rdo;
明慎被他哥鬧得沒辦法，笑著推開他的手：&ldo;你給你自個兒揉罷，要睡覺就睡覺，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rdo;
霍冰表示還有一句話一定要說：&ldo;那你這幾天還去上朝嗎?&rdo;
明慎想了想去御史臺後會遭受的圍觀和議論，有點鬱悶：&ldo;我想請幾天假。&rdo;
&ldo;好，哥哥去幫你請。&rdo;霍冰滿口答應，&ldo;你只管在家休息幾天就好了，上回哥聽說京中有個窯子還不錯……這麼看我幹什麼?說我請就我幫你請，上回是那個捉魚大人來借的我，我已經跟他混熟了，幫你請個假不是難事。&rdo;
&ldo;……&rdo;明慎耐心糾正，&ldo;人家叫卜瑜。&rdo;
&ldo;不是一個意思?&rdo;霍冰還在那裡嘰嘰歪歪，給他計劃著&ldo;休假必去的十個地方&rdo;，明慎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當天晚上，明慎又發起了燒。
最近倒春寒湧來，早晚冷得跟冬天似的，白日裡穿棉襖又熱得受不了，這樣下來，明慎一如他自己和他哥所料，生起病來，請假一事倒是變得格外順理成章。
等他覺得稍微好些的時候，他又隨霍冰逛了幾回窯子，可總是一出去就生病，一出去就生病，每每他都以為自己要好透了，結果卻沒有。這一拖，連他自個兒都快要記不住病了多久，總之就記得吃了睡，睡了吃，間或跟著霍冰玩玩，一下子就過去老長一段時間。
最近這段時間，在朝官員紛紛察覺到了一件事：陛下最近似乎心情很差。
有王跋被罰俸三月的懲罰在前，誰都不敢在這個風口上惹事，好些人試探著上了請安折，可都遲遲不見迴音。外臣的接見請求，也一概不允。
最關鍵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皇帝到底為了什麼心情不好。一干人等猜來猜去，連玉旻腎虛，在床上遭到了挫敗的原因都有人提。
御史臺發現了這件事，經過了長達三天的激烈辯論，終於決定推出一位代表去撞槍口，進宮慰問皇帝。
御史臺的效率一向很高，半天后，卜瑜站到了槍口面前。
槍口的神情十分沉鬱：&ldo;若你是來說些朕不愛聽的話的，那麼現在便滾出去。&rdo;
卜瑜想著前幾天御史臺的同事們議論的話，心想還真是差不離，玉旻雖然不是床上受了挫，但在情場上受挫似乎也差不了太多。
喜歡的人當面送了八個美人，還巴望著能得到獎賞，那簡直是當著玉旻的一干老部下打他的臉，還是抽得哐哐響的那種。
他畢恭畢敬地道：&ldo;並非如此，臣是來為您匯報本月清吏司官員情況的：一切良好，同僚們都很用心工作，之前缺席的幾位大人也都趕到了京中。唯有宛陵明氏出了點問題……他生病了。&rdo;
第23章
卜瑜看著玉旻的表情, 便知道自己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他來之前，清吏司票擬小組還下了個注，賭的就是卜瑜被當庭訓斥還是被罰俸, 卜瑜自己另押了&ldo;無褒無貶&rdo;, 沒人跟，只有他自個兒下的五文錢。
玉旻沉默了一會兒：&ldo;他九天未進宮找朕了, 在清吏司也是這樣麼?&rdo;
卜瑜道：&ldo;一樣的，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