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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山倚水而居,只一峰獨秀,碎玉般的瓊花緊簇,翠玉般的廣玉蘭樹枝繁葉茂。
霓虹燈下,盛瀾清打車去了陽澄湖半島旅遊度假區。
湖面如洗,藍汪汪的仿若深夜依舊澄澈的寶石,繁茂樹葉遮擋下的岸邊露伴,停留了不少等待遊客的船。
她在景區處租了腳踏車,沿著近五十千米的專業騎行道慢慢騎行。
崑曲發源於地處江南水鄉的崑山,崑山話也完整保留了中古漢語的全濁音。
盛瀾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抽空來這裡採風,切身地感受當地的文化氛圍。
“我要一份紅油爆魚面,一份陽澄湖大閘蟹,麻煩幫我送到213房。”
深夜,盛瀾清回到酒店房間後,剛給前臺打了電話,就接到了安暖的來電。
“清姐,”安暖的聲音明顯有一絲心虛,“我去別墅拿東西的時候,碰到了席先生……他讓你親自去拿。”
她原本是想對盛瀾清和盤托出,卻被對面的溫餘提前看出了心思,一直要留在這裡聽她說完再走。
接下來,她如果還要跟清姐訴苦,就顯得她有刻意誣陷抹黑的嫌疑。
“安助理,”溫餘幾近無聲地說道,“席先生畢竟是盛小姐的枕邊人,指不定哪天就會和好。你可別枉作小人。”
未關掩的窗簾處,外界的光亮如白晝。
盛瀾清慢慢蹙起眉,緩緩地撥出一口氣,問道:“那裡面的東西,他看了?”
安暖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是全看了吧。”
盛瀾清忽然有點不太想回b市了,恨不得立刻衝動地退掉飛機票。
她累了,毀滅吧,沒有顏面活在這個悽風冷雨的世界了。
“好,我知道了。”
盛瀾清故作平靜,結束通話了電話,坐在床邊呆立了幾秒。
“啊啊啊啊!”
下一瞬,她就抓起了床頭的兩個枕頭,狠狠地甩了出去。
“您好,請問您現在方便嗎?我是負責夜宵分送的人員,現在來給您送餐了。”
敲門聲中斷了片刻,又繼續響起了一個膽戰心驚的女聲。
盛瀾清深吸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穩定住情緒後,才去開門,讓服務員送餐。
農曆十月,正是陽澄湖大閘蟹最肥美的季節。
剛一掀開蓋子,盛瀾清就瞥見了金黃的蟹膏。
但剛才極度的社死遭遇,讓盛瀾清沒辦法靜下心來用餐。
她想了想,試探著撥打了席玉的電話。
這一次,不再是拉黑的忙音,而是很快就接通了。
一片寂靜,只有略顯紊亂的呼吸聲。
盛瀾清鼓起勇氣,輕聲道:“席……先生,冒冒失失闖入你家是我的不對。你能原諒我嗎?”
她還是沒敢再直呼他的名字,畢竟她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
“原諒?”
席玉的嗓音是一貫的冷,越是沉冷,行事手段就會愈發詭譎陰狠。
這是他對待敵人的一貫態度,在此刻卻似乎落在了她身上。
“盛瀾清,我們之間的感情好像還沒到這種地步吧。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把一切都揭過?”
盛瀾清閉了閉眼,用力咬下唇,絲絲湧出的血腥味暫時掩蓋了內心一陣陣的抽痛。
她相當有自知之明。
現在孑然一身,連公司都是依賴席玉建成的,實在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給他了。
“我只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盛瀾清沒有了要將東西拿回來的心思。
她所謂的真心,其實也不值幾個錢。
二樓房間內,窗未關嚴,夜風拂過桌面的書頁,將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