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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將軍大駕光臨,九靈山上下,當真是蓬蓽生輝!貧道牽機子,乃是九靈山羽化觀的觀主,奉王爺之命,特意在此恭候將軍!”一人逆著人流,大笑著從南疆軍士中擠了出來。
牽機子三十歲上下,頭上挽著道髻,長鬚如墨,一身的灰佈道袍,背上揹著一把寶劍,整個人顯得飄然出塵,很有幾分神仙中人的意思。但談寶兒聽到這人的名字,卻暗自一陣好笑:“他媽的,還牽機子,你怎麼不叫牽牛子?這才配你牛鼻子的身份啊!”
談寶兒正在琢磨著該怎麼開口說話,卻見牽機子簡直像一隻被人踩住尾巴的母狗一樣忽然發出了一聲大叫,指著談寶兒厲聲道:“談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世子?快快將他身上繩索解開!”
談寶兒這會已將那一罈千里香喝得七七八八,酒勁上湧,腦子已是很有些不清楚,聞言完全無視前方密密麻麻的南疆大軍,冷笑道:“他現在可還不是老子的俘虜,老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讓開!”說時狗一樣牽著賀蘭英就朝山上闖。
南疆軍見他眼神冷冰冰的,無人敢與之相抗,紛紛如潮水一般退縮過去,十多萬人竟沒有一個敢滋聲的。牽機子為他氣勢所奪,竟然也不敢妄動,連場面話都沒有講,眼睜睜地看著他向山上走去,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嘆息道:“真英雄也!”緩步跟了上去。
談寶兒現在滿身都是酒意,本質暴露,舉手投足間便處處展現出一種與身俱來的流氓習氣,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天上地下老子最大。他一手提著酒罈,一手牽著賀蘭英,踉踉蹌蹌地向著山頂行去,沿途本有賀蘭耶樹派的重兵把守,一個個將刀槍擦得透亮,本是要寒談寶兒的膽,但這些人一看到來的是談寶兒,再看到他眼神,便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更別談路見不平一聲吼去將正在受辱的世子殿下給救出來了。
就這樣晃晃悠悠地一路向上,走了約莫有個多時辰,談寶兒才終於來到了飛龍峰頂。
一到峰頂,看到的並非是傳說中的羽化臺,而是一間大大的道觀。牽機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道:“這就是貧道的九靈觀了,王爺已在觀內羽化臺等候多時,談將軍裡面請!”
談寶兒點點頭,牽著賀蘭英,大咧咧地就要朝裡邊闖,遠遠的卻被看守在道觀門口的兩名南疆軍士兵喝止住:“來人止步搜身,留下兵器!”說時兩人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就要搜他的身。
談大英雄這會酒意上湧,見有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上前,當即一聲大喝:“滾開了!”說時拖著身後的賀蘭英像一個巨大的流星錘一樣向前舞動起來,兩個士兵猝不及防,兩顆腦袋先後被賀蘭英的頭撞到,三人都是頭破血流。
自古以來,但凡有使者拜見帝王,都是不能帶兵器的,這幾乎已經形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但牽機子自然是沒有膽子敢去搜談大英雄的身,這會見有人代勞本來正慶幸一下,萬萬料不到談寶兒會耍這樣流氓的招式,忙叫道:“誤會誤會!談將軍快將世子放下,王爺有令,談將軍乃當世英雄,不用搜身的!”
談寶兒哼了一聲,停下流星錘,牽著賀蘭英,大咧咧地朝著道觀裡邊走去。
九靈山雖然有名,但因為這裡地處南疆和九州交界處的特殊戰略關係,九靈觀香火併不旺,且人丁單薄,道觀也是年久失修,此時雖經人打掃,但依舊顯得有些破敗殘舊。
談寶兒牽著賀蘭英,跟著牽機子在道觀裡動繞西轉,途中南疆軍士見到簡直被等同於畜生一樣的賀蘭英,無不瞠目結舌,但見談寶兒神色自若,卻並無一人敢上前問侯小王爺去大夏旅遊這幾天有否吃飽穿暖是否心情愉快性生活是否正常。
穿牆過戶,走了約莫半柱香不到,整個道觀已經被走穿,進入了飛龍峰後山。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前方陡然一亮,遠遠看見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