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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帕提亞那邊的塞琉西。
那一帶的諸國紛爭之激烈,也不比戰國時緩和多少啊。
他學了多年的太公兵法,也沒什麼用武之地呢。身毒新封的韓國也不需要謀劃什麼,一心一意照著秦國的路子變法圖強就行了,更需要的是治政能力。
他一晃都這把年紀了,再不用都要老了,那當年的苦讀不是都浪費了麼。
張良也技癢了。
那就打吧。
打到第二年,咸陽城裡的嬴政撐著額頭犯愁:沒有足夠的官吏派過去了,也沒有足夠的兒子派出去了,孫子……嬴摽就是最大的了。
“吏考加試一科,令宗室與公主前就國。朝中封侯者若願移封至彼處,可得實封。”
舞弊案發(秦)
會稽郡句章縣治下的鄉里。
春耕已經結束, 雖然地裡的事還是很多,但總算不像之前需要搶時間,人也可以鬆快一點了。
錢容跟在父兄後面忙活, 比起父親和兄長們, 他的手腳要慢很多, 最小的三兄回頭望他一眼, 錢容沒抬頭,只餘光看見了, 就覺得背上跟生了芒刺一樣不自在, 感覺三兄瞧過來的目光裡滿是不耐。
一直做到下午收工, 父親才招呼他們回家, 到門口時,鄰居吳家的婦人正好出來,喜氣洋洋地打了聲招呼, 沒人問她, 她自顧自地說:“我家阿雁今天回來, 我去找人換塊臘肉回來。”
父親和兄長含糊地說著好話, 錢容卻抬起頭, 隔著吳家半開的門看過去,卻什麼也看不見。
晚上他吃得少,也沒人問,他最近都吃得少。
自從家裡決定叫他不讀書回來種地, 就不買那煤油了。一到天黑下來, 大夥各自回屋。錢容躺在榻上睡不著,睜著眼借月光看著屋裡模糊的桌椅擺設。
最值錢的要數那個書架了, 是他十二歲時父親請人做的,慢慢放滿了書和練習, 還有他的稿紙。從那天開始,他就沒再下地做過重活,這麼多年下來已經不習慣地裡的活了,學著做,總是不盡人意,讓父母長吁短嘆,擔心他以後養活不了自己。
錢容翻了個身,看著窗外。隔壁的吳雁應該睡得很香吧,他們年紀差兩歲,不過是同一年入學讀書的。因為兩家家境相似,決定供一個孩子讀書之後,差不多時間攢夠了錢,才送他們去學室。
但等他們長大之後,吏考就難了。他跟吳雁又都不太擅長自然科學,一門心思奔著吏考去的,連考了數年,去年兩家同時決定考最後一次。再考不上,就得找個活做了。
吳雁考上了,他沒考上。到句章縣去找活做,一時也沒有能招他去做的,只有體力活,他又做不動。
回來過了一冬,父親便讓他先幫著家裡春耕,再去縣裡瞧瞧。
但還是沒找著活,只能回自己家,學著種地。
吳雁已經去上任了,就在句章縣。
其實吳雁平時學得沒他好,可能是考運比他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