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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一會,他也顧不上羞恥了,他們班的節目排得靠後,有點壓軸的意思,大夥兒化完妝先看別的班表演,看著看著剛放鬆下來,黃老師就來催他們去候場,又給他們把妝檢查了一遍。
劉徹也在看直播。黃老師的技術一般,畫面有點抖,不過李世民的粉絲知道他沒有團隊,純粹自己小孩兒拍著玩的,也不在意,一個勁的在彈幕叫好。
反正他打賞都沒開,不要錢叫個好也算捧場了。
上臺之後化的妝果然不那麼顯眼了。李世民當中而坐,懷抱琵琶,樂聲急促昂揚。四十四個同班同學不論男女均是一身勁裝,劍出鞘斜指上天,隨著節拍大喝一聲,揮劍向前。
別說,雖是小學生,懷著一股為班級爭光的榮譽之氣,竟然也帶出了幾分豪氣,頗適合這曲子。
劉徹也不禁跟著哼了起來,有了興致,提筆在紙上塗塗寫寫,想給這曲子譜詞。他本來就擅長文賦,這陣子閒來也看後世詩賦當作休閒,正是技癢的時候。除了學古樂府,也在學唐朝的近代詩,不過剛入門還寫不來,這次他還是用自己熟悉的辭賦來寫。
李世民要知道了非跟他鬧不可,因為他生把個《秦王破陣樂》寫成了漢破匈奴樂。
寫得太入神,樓下王阿姨喊吃飯都沒聽見。嬴政當然是不會勞動自己來叫他的,還是王阿姨上樓敲門,才把劉徹從文學的海洋裡驚醒過來,下樓吃飯。
吃飯也吃得心不在焉,就惦記著他的歌詞呢。所以直到用完這一餐晚飯,推開碗筷起身的時候,他才看見來收拾的王阿姨手上的鐲子。
“咦?”他不由凝住了目光。
王阿姨見他打量,有點不好意思地拉了下袖子,解釋道,“我過生日,我家姑娘送的。我說我做事不方便,她非要我戴著玩。等會洗碗我還得摘了,這丫頭,麻煩死了。”嘴上說著,臉上卻笑嘻嘻的,顯然很開心。
“嗯……嗯。”
劉徹認出來了,這不就是他剛賣出去沒兩個月的那鐲子嗎?他還記得買家是群裡不太熟的人,見面才知道是公務員,也算是個小吏了,怎麼她母親還出來做事?
要說不孝,可她又買價值不菲的翡翠鐲子給母親,說是普通,也上萬了。王阿姨的態度顯然也是在炫耀,劉徹有點弄糊塗了。
等王阿姨走了,他跟嬴政說起這事,嬴政沒注意,想了想,卻說起了另一件事。
“隔壁有一戶人家,男主人似乎是自己開廠的,開的車比你的貴。”
哪壺不開提哪壺,劉徹立刻反駁:“那不也比你車貴。”
嬴政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我又不像你那麼在意。
“行行行,那個人,他怎麼了?”
“那日我見他一邊抱怨一邊踩紙箱,然後將那個紙皮放到他價值百萬的車上。他母親就站在一邊笑,是那個總在小區裡撿紙箱的婦人。”
“嗯?”
劉徹也有印象。他們小區有幾個常翻垃圾箱撿垃圾的,還會到門口把人家快遞拆下來的紙盒紙箱子拿走。以前沒多想,現在嬴政一提他突然反應過來了。
對啊,他們租房的這個小區也算高檔小區了,外面人不能隨便進,所以撿垃圾的應該都是住在小區的人。不是,都能住這了,還撿什麼垃圾啊。
“此處富裕起來也就是這三十年間的事,許多人的父母輩是窮苦出身,子孫發達了,仍然不願意歇手。做飯的王氏退休前是紡織廠的女工,女兒讀書考上了吏員,大約也是如此情形吧。”
劉徹若有所思地搓了搓臉。關鍵是,這些子女好像也不以父母做這些事為恥,至少買他鐲子的那女子並沒有覺得母親在外面幹活見不得人,還要給她買奢侈品過壽。
這個事情對他治國沒什麼用,但是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