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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詢問的陸星星不以為意:“國慶節,放七天,不過後面要補課,煩死了。”
又過一陣,好幾個大孩子放假回來沒再去,原是水稻陸續成熟,這會兒是搶收的時候,他們跟學校請假在家幫著收割呢。
這個活計就是嬴政跟劉徹都不陌生,他們也是去觀農過的,這個貧困村沒有機械化,用的仍是延續了多年的人力收割,十分辛苦。
但水稻的收成,在三人看來十分對得起他們的辛苦,這個地方在本省也偏南,溼熱,十分適合水稻生長,平均畝產能有八百斤。他們之前看抽穗只知道產量會不少,但也沒想過竟然會這樣多。就像嬴政之前所想,哪怕是缺水的地方再修個鄭國渠引水來種也值了。
李世民已經足夠震驚了,贏政知道具體的產量之後更是心中巨震,甚至都沒繼續矜持下去,同劉徹一樣,親自去幫著陸根水脫粒稱量運回來晾曬,彷彿不這樣不能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八百斤。”累了一天的劉徹坐在堂屋裡眼睛發直,喃喃自語。
他甚至沒換算這畝產在自己大漢是多少,就一直唸叨著八百斤。
贏政好一點,他還沒有開始自己波瀾壯闊的後半生,而前半生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隱忍中學習,耐性要比劉徹跟李世民這兩個受盡寵愛長大的爹寶媽寶要強得多。
但是他內心一點也不比劉徹受到的震撼來得小。他這幾天已經在田邊用腳步丈量過,把這裡一畝的大小,跟他那時候的一畝地大概換算過,也同樣估過兩邊斤兩的不同。
而他那個時候水稻畝產才多少?一百多斤!
不足八倍,但六七倍是有的。一畝地多七倍,百畝地呢?千畝地呢?稻產是這麼多,粟呢?黍呢?麥呢?
難怪陸根水只種了那麼兩畝地,他們原來只用目測,到底不是老農經驗不足,估計得還保守了。他們對陸根水種的田,只當是年紀大了幹不動太多,全靠外面兒子寄錢回來供養。現在看來,只作口糧,兩畝地的產量也是夠了。
就是不知道這裡的租稅佔幾成,口賦或是軍賦又要交多少。
除此之外,他們三人參與了收糧的全程,打穀脫粒都一起幹了,還發現了一件好東西:打穀機。
村裡有手搖式打穀機,也有腳踏式打穀機,比隋朝時不好說,但比秦漢時摔打稻禾來脫粒可輕鬆多了。
這還引得李世民想起來踏碓這麼個舂米的東西,興沖沖給他們介紹,再一問陸根水,果然村裡也有。
反正,至少對嬴政與劉徹來說,就是現在立刻回去,都不算虧了。
不納糧
到各家都將稻穀收倉之後又過了幾天,嬴政跟劉徹突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叫來陸星星同學當翻譯,連說帶寫的,劉徹作為代表向陸根水詢問:“你們怎麼不去納糧交稅,也不見人到村裡來收?難道納稅的時間不是這個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