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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得留下來,要讓小妹犧牲一下的。
偏偏小妹這樣說了,父親又不高興。
他夾在中間真是為難。
他隱約知道父親為什麼如此,但不能細想,細想了不孝。
其實與呂嬃去了哪裡無干,僅僅是因為她自己選了,不是呂文安排去的,那是一種人與事脫離了自己掌控的惱怒。等呂嬃在那邊做滿三年,要麼選擇留在那裡升職,要麼選擇回國,都不會再回沛縣了。
呂澤也有些惆悵,兩個妹妹,真就天各一方,從此與家人見一面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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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章縣。
錢容的父母一邊收拾衣服細軟,一邊抹眼淌淚。錢母收拾一會,還要再向錢父確認一次:“真要走?”
“走,走。”錢父垂著頭,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你生的那個有本事,把整個縣都翻過來了。不走,等著睡覺的時候被人放火麼?”
“那舞弊的不是判死判流放了……”
“就只他們?”錢父指了指隔壁,錢母又哭了。
她哪裡不知道哦,她就是不想賣了地離開家鄉。
隔壁吳家是多少年的老鄰居了,吳雁知道有加試,為了讓錢容能多一天時間準備,特意請假跑回來告訴他。
這下好了,也成仇了。
吳雁因為是吳氏,他的考試結果也不算了,同樣被認為是得了好處的人,在縣裡拘了許久。
後來是咸陽來了詔書,讓捲進舞弊案裡罪不至死的人流放至西域戴罪立功,吳雁這樣的罪過更小,可以不去,但以後不能做官了。
吳雁最後還是不甘心,選擇了前往西域,這樣過個十年,他就洗清了這層姓氏帶來的罪孽,可以回來了。仕途就算受影響,也不至於連個小吏都做不了,更不會殃及子孫。
昨天吳母又往他家門口潑了一桶髒水,錢母一聲都沒敢出,也沒敢開門出去。
吳氏是這邊的大族,像吳雁這樣受牽連的人不知凡幾,其實也不冤,他們雖然沒去行賄,但確實是受了廕庇才擠下別人。可這時候誰會這樣想呢,只會恨錢容不顧同鄉之情和同學之誼,掀開了這個蓋子。
普通人確實會為此叫好,尤其是那些辛苦養著一個讀書人的普通人家。但人情如此,這些人家不會特意站出來維護錢家,而受了損害的吳家卻會有意針對。
其實錢家表面上在鄉間的地位還高起來了,但一家子都在這裡,就像錢父說的,誰知道吳氏族中會不會出個死士,半夜到他家來放火,根本防不勝防的,到時就算兇手抓了砍頭,他一家也已經遭了殃。
錢容是在咸陽派來的甲士護送下回來的,告訴他們自己有了官身,在咸陽朝中為官,勸他們閤家搬走。
錢父錢母一開始還不願意,哪怕知道在本鄉本土呆不下去,也只想著換個縣,哪怕是換個郡呢。
但錢容笑了起來,神情讓父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