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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這是大事,我今天就把錢湊一湊,明天叫你兄弟帶去,外城還能買就買,再把你在彭城買的宅子拆了蓋成小樓。”
郡治要換地方,這是傳了挺久的事。呂澤那年從咸陽回來長了不少見識,說服父親到彭城買了個宅子。
就是沒成為郡治所在,那裡工廠越來越多,人口也越發往彭城聚集,呂家這個宅子這幾年租出去,租金年年漲,已經回本六分之一了。
等郡治換了,可想而知會更熱鬧,呂文這次不用兒子說,就知道要抓住機會去買房。還有乾脆把舊宅子拆了換成小樓,能租更多人。
呂澤是要跟著郡治走的,以後恐怕就要在彭城落腳了,自己也得有住的地方。
等這確定的訊息傳出去,當即就要漲價,得快。
“不成。”呂文站了起來,“明天說不定都晚了,今天就去。”
“不急,父親,真不用急在這一晚。兒去得晚,郡裡的人早得了訊息,也不差這一時半刻。”說到這裡,呂澤悄悄觀察著父親的臉色,從袖中取出一張折著的紙,清了清嗓子,“郡裡收到了電報,早先出發之人已經到任,這是妹妹發回家的平安信。”
呂文一下板住了臉,恨聲道:“一個去了身毒,信倒是來得勤,離那麼遠有什麼用。一個又是這樣,毀了婚約去西域。我只當沒生過這兩個女兒!”
呂澤陪笑,一個字也不敢說。
實在是呂嬃把父親氣得狠了。
那年在咸陽,呂雉確實認識了不少貴人,但呂嬃那時未滿十五,在新秦律中只能訂婚,不能正式成親。哪個願意在咸陽等她幾年,所以最終也沒成,兄妹兩人開了回眼界,又回到沛縣。
對呂澤來說,他見過咸陽,在鄉間就成了個有見識的人,也確實有了不同的眼光,抓住幾次機會,讓家產翻了一倍。
而對呂嬃來說,她更是見到了另一個世界,尤其是呂雉培訓的後期,可以帶妹妹在分到的宮室陪伴自己,算是在離開之前與親人最後的相聚時光。這就給了呂嬃不一樣的見聞。
呂嬃入宮,出宮,離開咸陽,回到沛縣,她的母親和長姊幾乎疑心她在咸陽被換了魂。
她沉靜了許多,開始向父親請求去學室讀書。呂文鑑於呂雉的前車之鑑,很是猶豫了一陣,不過看沛縣有頭有臉的人家都送女兒去,他也從了眾,私下裡卻不以為然。
大秦的吏考早就停了對女吏的招納,這次公主就封是偶然事件。呂嬃年紀不小了,以前在家學那什麼數算科學之類的,也不怎麼樣,學不出名堂來,又不能吏考,那去學室有什麼用。
然而他沒想到,訂親的男方因為要去咸陽遊學,把婚事推遲了兩年,就讓呂嬃趕上了又一次招收女吏的考試。
呂嬃是與兩位兄長一起考的,題目完全一樣。呂澤和她考上了,呂釋之落選。
考的時候原說他們這些生手都去補缺,調集熟於政事的官吏前往。但就在這次考試到舞弊案發天子震怒的時間裡,大秦名義上的那片疆域一不小心又長出來一塊。
人實在不夠了,本來舞弊案就抓了批人,再調走,各地郡縣都得出亂子。連嬴政都頭疼起來,有心不要那地方了,又實在違揹他出生至今一個封建王朝君主已經養成的人生觀價值觀。
現在只好讓縣裡留下的人多辛苦一點,從剛錄取的人裡再抽一部分過去,新手歸新手,聽老吏們調配幹活總還是行的。
呂澤和呂嬃都考中了,要走一個。呂嬃不等父兄說話,貌似大度地表示:家裡離不開大兄,還是小妹去吧。
其實呂澤也知道,小妹是心野了,想學她二姊,不想留在沛縣,情願去陌生的地方吃風沙。但是這又怎麼樣呢,父親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二弟沒有擔當,也沒什麼本事,他這個長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