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花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荊平野:“愣著幹嘛,走了。”
上車後,兩人坐在後排,中間細微地隔著點距離。坐了會兒,荊平野困得打瞌睡,頭一點一點的,腿不小心撞到應逐星的盲杖時才一激靈醒了。
“昨晚是不是熬眼了?”荊川從後視鏡看見了,“看你困的。”
荊平野:“我熬夜學習的。”
荊川樂得笑出聲:“夠勤奮的。”
二十來分鐘抵達學校,搬後備箱處的行李時,荊平野餘光裡掃見應逐星的行李箱卡住了,順手幫忙提了一下,應逐星和他說了聲謝謝。
荊平野只好說:“不客氣。”
荊川:“在學校好好學習啊,有事打電話。”邊說邊比了個六在耳邊。
“知道了,”荊平野衝他擺擺手,“路上開慢點!拜拜。”
車子駛離,荊平野拉著行李箱回學校,冷風襲臉後立馬清醒了。
應逐星忽然問:“你昨晚沒睡好覺?”
“睡得好好的,”荊平野睜眼說瞎話,“主要今天起太早了。”
應逐星點點頭,他一隻手拉著行李箱,另一隻手拄著盲杖,因而走得很慢:“你要不先走,別跟我一塊再遲到了。”
荊平野:“才六點半,遲到不了。”
之後又是無話可講,他們一齊回宿舍放了行李,中間荊平野有搭手幫過忙,又聽了幾次“謝謝”與“不客氣”的來回,簡直客氣得如同新生見面。
在教學樓連廊處分開時,應逐星出聲叫住了他:“小野。”
荊平野心中一跳,下意識應聲:“啊。”
“這幾天晚上,要不我就不去找你學習了,”應逐星說,“剛開學也都是學習新功課,應該沒有太多需要念題的地方。”
這說辭他斟酌了很久,儘量圓上理由,不讓荊平野心裡有負擔。其實應逐星心裡清楚,如果他不提,荊平野仍會和他一起學習,畢竟荊平野心軟,講義氣——但應逐星不想這樣做。
說完後,荊平野沒有說話。他看不見,這種沉默只能解讀為尷尬。過了會兒,荊平野“哦”了聲,說:“都行。”
應逐星:“那你快回教室吧,到早讀的點了。”
荊平野又“哦”了聲,應逐星聽見他的腳步聲變小,直至聽不見了,才往教室的方向走。
·
新學期,又是一輪新的座位變動。
上學期陳千的名次進步了10名。他主要薄弱點是物理,而恰好荊平野擅長,在小荊名師的指導下,陳千取得了顯著突破,這學期和李荷選到了同桌。
而荊平野的新同桌換成了語文課代表,田深。瘦瘦黑黑的男生,很講衛生,去年開學時,劉銘來打探應逐星眼睛時,田深幫他說過話。如今一年過去,說話還是文縐縐的腔調:“荊兄弟,幸會,你是否有多餘的黑筆芯?可否賣我一支。”
“有,不用給錢,送你了。”
荊平野心情不佳,因而沒有過多社交,直接把一包都給了田深。
田深受寵若驚,仍只取一支:“多謝!”
陳千與荊平野形成鮮明對比,換位後,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起來了。
下課後,陳千來找他,害羞道:“你看到了嗎?今天她和我說話了。”
荊平野:“說了什麼?”
“她問我英語作業收不收報紙,”陳千嘿嘿道,“很多字啊!”
自己悲傷尚可忍耐,朋友有喜事則令人難以接受。
荊平野趴在桌面上,又聽見陳千變得憂心忡忡的語氣:“但是,我還在想,我選她當同桌會不會太明顯了,如果她問我怎麼辦?我說……我想選後排,手誤點到你的旁邊,然後話鋒一轉,紳士風度地說,‘這也是緣分呢’,會不會比較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