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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身體?”柳青扶起搖搖欲墜的她,滿是擔心。
“不走遠,就看看雪。”
推開門,早上剛剛清掃過的院子裡,又落了厚厚的一層雪,天空陰沉沉的,鵝毛般的大雪簌簌而落。
“師兄,這雪下了幾天了?”柳芽直了直身體,柳青把一件厚實的披風披在她肩上。
“下了四五天了。”柳青對這場大雪也擔憂得很。
“有人受災嗎?”
“暫時還沒有,大家在雪災來臨之前就已經備了充足的糧食,只是都不出門了,店鋪大多也都關閉了。”
柳青淡淡地說道。
“這就好。”柳芽刻意不去看被風吹動的白髮,就那樣靜靜地看著。
突然,柳芽身體一晃,被柳青瞬間扶住。
她強忍著眩暈之感,對柳青說道:“對不起,師兄,這輩子沒有辦法再陪著你了,我走後,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替我完成我未完成的事。”
“芽兒,不許胡說,你忘了,我可是神醫,我有辦法救你。”柳青緊緊擁著她。
“不要用禁術,我不希望你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柳芽知道,師兄有一本秘術,上面記載著以損害自身才能治病的方法,她不願。
“我——不想你死。”柳青心痛地無法呼吸,淚在眼眶裡打轉,終收不回去,流了下來。
“師兄,說不許就是不許。”柳芽嗔怒。
“好,都聽你的!”他無奈應下,卻沒打算真的聽話。
“師兄,你一定要好好修煉,李逍手中的雷劫石裡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你要代我把它徹底封印或者徹底毀掉。”
“還有,這片大陸是千年前神女用命守護的,如今的大陸也是我用命去守護的,只不過我也只能走到這兒了,師兄,我把這片大陸託付給你了。”
柳芽把自己未能完成的事情一一交代給柳青。
“守護大陸?”
柳青對芽兒的話十分詫異。
“溪風說,我是千年前的神女轉世,這一世就是為了毀滅雷劫石,守護大陸才來這裡的,這是我的宿命。對了,溪風就是夢中傳我仙法的仙人。”
柳芽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把她的秘密也都和柳青說了。
“怪不得,花神樹為你折枝,瀕死之際有花瓣相救,六個月你就能修成金丹,那這次是不是也能——化險為夷?”
這一下,發生在柳芽身上匪夷所思的事就都有了合理地解釋。
“現在我身有九瓣幽蓮,識海中有溪風和嫻月的神魂,也許真的還有生機也說不定。”柳芽似是突然醒悟,黯淡無光的眸子突然有了光彩。
“師兄,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放棄的,我這一生災難不斷,可也有神女之魂護佑,無論身在何方,我都會想方設法努力活著。也請師兄為了我,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等我歸來。”
“芽兒,你要走?”柳青有些急了,“你要去哪?”
“去尋找機遇!”
柳芽忍著神魂撕裂的痛,編織了一個漂亮的謊言。
“南海有仙山,有神之遺蹟,那裡一定有救我的辦法。”
“你要一個人去?不行,你現在行動都困難,我陪你去,我說過,天涯海角我都會對你不離不棄。”
柳青怎麼能放任柳芽一人離開。
“你走了,蒼生怎麼辦,雷劫石怎麼辦?我不知多久才能回來,可我不想一回來就看到一個滿目瘡痍的世界。師兄,你是我守護這個世界的希望。”
柳芽極力地勸說著他。
“師妹,可我想守護的只有你。”柳青拉住芽兒的手臂,深情對望:“別拋下我一個人。”
“我沒拋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