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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外，對內，是為了打磨那個風戰。”
“用天下修士，打磨門下弟子？”殘砄謹慎的問。
“人再多，螻蟻也終究是螻蟻。”
殘砄頓了頓，繼續問：“如今那些人已撤走，還分走了玄武骨，我們丟失了玄武骨，豈不是輸了一陣。”
“玄武精髓，盡在血肉，枯骨並無大用，丟了不可惜。”
“難道長老此舉，是為了挑撥那些正派的關係？”殘砄心裡這樣想，卻不敢問出來，作為屬下是不應該問長老的真實意圖的。
殘砄跟在枯木身後，沿著海岸線默默的走著。
大約走了半炷香，探子來報了。枯木似乎有意在等。
“稟報長老，截獲到一封信，是聖殿教堂發回洛都的。”暗探單膝跪地，將一個竹筒舉過頭頂。
枯木拿過竹筒，說了一聲“下去吧”，隨手開啟竹筒，裡面是一塊絲帛，上面寫著八個字：世而後仁，因果通明。
前四個字，出自俗世儒家，說的是用霸道征服天下後，再行仁道。後半句出自修仙道家，說的是修行者要看清因果，保持神志清明。這句話連起來，似乎是說想要靠霸道征服天下，再靠仁義收買人心是行不通的，最後只會自食惡果。從歷史經驗來看，這句話的確是對的，自古得天下者，往往都是一邊行仁道、一邊行霸道的，更有先行仁道得民心，再用霸道取天下的，而想單靠霸道得天下的人，往往都半途而廢了。
勸降嗎？告訴我此路不通，勸我放棄？
不，這句話還有另一層意思。後半句是因果通明，但修行者都知道，想要在因果面前保持神志通明，最好的方式就是遠離因果，不受因果所累。所以，這句話也能反過來讀，勸自己遠離世間因果，歸老修行，再行仁義立世？
顯然，這封信是聖殿教堂刻意流露出來給枯木的，然而，不管信上說的是哪一層意思，枯木都不會聽。枯木揮一揮手，那塊絲帛化作萬千煩惱絲隨風而去。
“殘砄啊，你說老夫要是沒有一直躲著，早些出來遇上那個風戰，會如何？”
殘砄猛地彎腰拱手答道：“長老神功蓋世，定能拿下風戰。”
“呵。”枯木淡淡一笑。
殘砄說的明顯是馬匹話，並非真言。枯木即便贏了風戰，也贏不了聖殿教堂後續的援兵。幸好枯木一來就藏著，不然必定凶多吉少。
此次北海一役，是枯木對天下各派的試探與挑撥，也是聖殿教堂對天下各派的試探與籠絡。
天下正派，聖殿教堂居第一，京道院、靈山劍派、雙龍會都不甘缺席，巫山教派和萬獸門是搖擺不定的混子，那麼蜀山呢？此次不來是打算一直偏居一隅？還是坐收漁翁之利。先動那個最弱的雙龍會？還是再去探一探蜀山？
枯木沿著海岸線一直慢慢走著，無人知道他的心思。但身後的殘砄卻感覺長老似乎有些愉悅，是因為戰爭要來了嗎？
再說李無歡那邊，那日眼見有高人來臨，立馬拔腿就跑，御劍飛行又趕了2日，終於找到了望月城。
望月城，其實就是深入北海的一個半島，與其說是城，還不如說是一個小村落，一眼看過去就幾百戶人家，撐死了也不超過一千戶。
這半島上，只有一座高樓，想必就是城主府？李無歡進城後直接往那座三層高樓去了，一路上不停的被周圍人打量，其中幾個是有修為的，但是修為很低。難道城中沒有高人？又或者高人都藏了？
奇怪，這地方如此苦寒，這些平頭百姓沒有修為，為何要居住於此？
李無歡想歸想，腳下不停，很快到了高樓前。頓了頓，轉身問街上的一個路人：“這位兄臺，請問醫仙上官容居於何處？”
“就在裡面。”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