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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子羊肉下來放他旁邊。菜是真的都很好吃,蕭刻直到吃得差不多了才放下了筷子。
蕭刻杯裡的酒還剩半杯,他站起來說:“跟大家第一次見面,我提一杯。多的不說了,以後慢慢處吧。”
說完就把杯裡的酒都喝了。
老曹第一個接他的話:“行唄,以後慢慢處啊,咱倆單獨處也不是不行。”
他身上還穿著蕭刻的外套,接完話邊上人嗤嗤地都笑了,然後把酒都喝了。老朱跟蕭刻說:“別搭理他,他持續性發/浪,習慣了就好。”
周罪在酒桌上存在感不強,算起來這是蕭刻第三次跟他喝酒了。他話太少了,不問到頭上不會主動說話,就算問到了也不一定會吭聲。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點喝多了。
蔣濤慢慢地說:“我常年在外頭不回來,有時候真挺想你們的。外面朋友不交心,跟你們比不了。別人我都不惦記了,我就惦記老周。”
蔣濤說到這兒的時候看著周罪,嘆了口氣。蕭刻能感覺到這些人裡蔣濤是最實在的,就是那種掛在臉上的實在,說話什麼的都很直。蔣濤也看了看蕭刻,衝他舉了下杯子:“蕭老師,不知道你跟老周什麼關係,反正這麼多年還是他頭一次帶人一起聚。我……不多說了,我敬你一杯,感謝你。”
他說得很走心,眼圈都有點紅了。
蕭刻不知道周罪帶個人怎麼就把他激動成這樣了,蕭刻接了這杯酒,然後笑著搖頭:“酒喝了,但我真當不起這聲謝,是我自己非跟著來的。”
“那也謝!”蔣濤還是有點激動,“你要次次都能跟著那我次次都感謝!”
“這個是真的得謝了,”蕭刻另一邊坐的是林軒,他叼著煙說,“老周活得太酷了,他這一生都很酷,我們之前就怕他把自己給酷出毛病來。其實他以前不這樣,以前也挺愛玩兒的,現在有時候跟個失語症似的,這個逼……這個老東西太軸了。”
周罪之前一直沒吭聲,這會兒撩起眼皮看了林軒一眼:“哪個逼?”
“曹圓兒,老曹這個逼。”林軒笑著說。
老曹在一邊吃菜呢就躺槍了,頭都不抬罵了一句:“個狗東西。”
這些人把他和周罪之間的關係有點誤判了,他倆遠沒有他們以為的那麼近。但是也不至於去特意解釋點什麼,太矯情了沒必要。而且他也挺喜歡這種誤判的。
他們這次來本身就沒什麼別的安排,就是找個消停地方聚一聚,把酒喝透了。所以誰也沒收著,反正第二天也沒事,喝多了就睡,睡到幾點都無所謂。
蕭刻提前吃了東西,胃裡不空,喝到後來倒也還好,沒覺得胃裡太不舒服。酒桌上的話題已經從葷話漸漸轉到情感專場了,方禧一本正經地在懷念他的前妻。離婚都是自己作的這沒的說,硃砂痣蚊子血的事兒是永遠掰扯不清的。
他說完老朱也聊了他老婆,說他老婆是怎麼跟他一起共患難的。老朱說完突然把話題扔給了蕭刻,問了句:“小蕭呢?處過朋友嗎?”
蕭刻靠在椅背上,嘴角帶著點笑,很自然地答:“當然了,我都三十了,三十了沒個前任那不成有毛病了。”
老朱哈哈笑著:“那說說?”
蕭刻沒什麼不敢說的,抿了口茶,說:“也沒什麼。看對眼了追,追上了處,處夠了分。就這些,不怎麼精彩。”
蕭刻一句話就帶過了他上一段歷時五年多的感情經歷。不是不能說,就是不太想說。而且就這一句話裡也不都是真的。
分開了不是因為處夠了,是因為林安受不了家裡壓力,決定去結婚了。他當時紅著眼睛說:“只結婚一年,一年之後就離婚,你能不能等我。”
蕭刻抬手摟了他一把,揉了把他頭髮,笑著搖了搖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