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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想來,其實自己始終不知道莊穎在想什麼,要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要什麼。他們就這麼毫無目的地相互吸引著,就像兩個得了夢遊症的孩子,沉溺在那種純情的浪漫之中。
有一天,莊穎給他的宿舍門縫上夾了一張紙條:想你了,今晚見面。而秦峰第二天要去外省市參加一個學術會議,他推掉了當天所有的事情,想把這天晚上的時間與莊穎毫無目的地消耗掉。但是他有男人的矜持,他等待莊穎先給他打電話,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像個小男孩一樣太認真了。可是一個下午過去了,已經到了晚上,還是沒有莊穎的電話,他忍不住了,主動打電話過去詢問,但找不到她到哪裡去了。
第二天,他坐上火車。他以為他自己根本不會在乎這段情,可是當他看到陽光晴朗、熙熙攘攘的車站,突然傷感起來。他手裡捧著的那本書,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去書店買的。他去參加的學術會議是用不著這本書的,可是他很奇怪,猶豫了很久還是把它帶在了身邊。而昨晚,也許他已錯過了她的約定。
火車到站後,他就去給她打電話。只要有她的片言隻語,他就放下那連24小時都堅持不了的驕傲和矜持,放棄這個學術會議,趕回到她的身邊。可是沒有她的音信,真的沒有。這個比他還驕傲、矜持的女孩子,也許永遠也不會見他了。
這樣,又過了好長一段日子,秦峰開始忙於寫他的碩士論文了,他準備考當時學校裡非常著名的教授,即虞梅琳父親的博士研究生。
就在這時莊穎的電話來了,叫他多少有些措手不及。她馬上就要大學畢業,突然想轉專業,報考虞梅琳父親的研究生,也就是說想和他成為正式的師兄妹。莊穎說她已見過虞教授,教授對她非常欣賞,很喜歡她能成為自己的學生。
不過讓秦峰更措手不及的是,她為了能方便自己的考研複習計劃,在大學附近租了一套兩室戶的房子。莊穎提議跟他合租,可以省錢,還可以相互照顧。秦峰提議先去她那兒看看,等去了那兒,見莊穎紮起圍裙下廚房時,儼然像一個家庭主婦的模樣,讓秦峰不免有些怦然心跳。
他依舊忘不了兩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他為了再次品嚐這種滋味,提議先搬來住半年試試。而莊穎跟他約法三章:一不得私自帶同學或女朋友來家裡;而她可以除外,二不是兩個自願,不做逾越在感情和友誼之上的男女關係之事;三不得說有損於感情的話和做有損於感情的事。違者,罰做一個月家務,罰交一個月的房租,情節嚴重的可延期一個月。本規定自雙方簽字之日生效。
秦峰說:這可不是我的賣身契嗎?莊穎說,我也不是一樣在上面簽字了嗎?秦峰說,這可不一樣,這是嚴重的男女不平等條約,讓他喪失了最起碼的男權和人格。莊穎笑道,喪權辱格嗎?還沒有嚴重到這種程度吧?我是為了咱倆個人好,再說男的本來就應該讓著女的。如果你覺得不滿意,那規定就不成立,咱們就吹了吧!秦峰馬上連聲附和說好吧,就這麼先定了吧。
可是秦峰內心鬥爭了好久,過了一週之後才搬過來住,他是直到覺得已經沒有力氣拒絕她為止。一進門,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桌上擺著燒好的飯菜,開了兩瓶酒,他的房間鋪好了新的床單,整理得乾乾淨淨。
莊穎說:你考慮好啦,終於想來了?秦峰說:我能不來嗎?莊穎就捶打他的脊背,把他朝門外轟說:那你請回吧!秦峰掙扎著說:別!打死我,還有誰會像我這樣知你,陪你?
吃飯喝酒的時候,秦峰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問莊穎說,前一段日子你跑到哪兒,怎麼總是不見你的影子?莊穎是個坦誠直率的姑娘,毫不掩飾說,有一個小男生戀了她好久,一直在鍥而不捨地追她,她去處理這件事了。她又補充說,我心裡念得還是你秦峰,我跟你才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