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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瞧過,你的右手有握筆的繭子,而左手沒有,這又是為何?甚至……你不怕蒼蒼養的那些毒蛇,難道這些都是天生的?”
這是晏錦認識沈硯山來,第一次聽他說這麼話多。
每一句,都讓她的心越跳越劇烈。
原本,她以為沈硯山只是注意到了她的一處破綻,卻不想她在他的面前,處處是破綻。
晏錦緊緊的撰住衣袂。然後過了一會,又鬆開,“如果我回答,算是替世子做的事情中的一件嗎?”
這個時候她還不忘談條件。
沈硯山唇角微抬,“算!”
“因為,我皮厚,所以不會有痕跡!”晏錦用了從前忽悠沈硯山的藉口。“左手練字比右手早一些。而這幾年極少再握筆,所以左手沒有什麼繭子!至於毒蛇,我是當真不怕的!”
晏錦終究是。不敢同沈硯山說真話。
難道,她要跟他說自己斑駁陸離的前世嗎?
這種話說出去,沈硯山會將她當做妖怪吧……
晏錦知道這種謊言,是不可能欺騙過沈硯山的!這個人。心細如絲,只要露出一絲破綻。便會被沈硯山看的透透徹徹。
沈硯山聽了,眼裡帶著幾分笑意,“原來,晏小姐你真的皮厚啊!”
晏錦:“……”
晏錦落入了自己的語言陷阱。而且她不得不冷靜的告訴自己,要鎮定。
於是想著,她便淡淡一笑。“嗯,世子你感覺很敏銳!”
若是臉皮厚便能換來四叔的安穩。那麼……她就暫且臉皮厚一下好了。
沈硯山聽了之後,那淡漠的神色裡,終於有了笑意。
他站起身,朝著方才的桌子走去。
晏錦有些疑惑沈硯山的動作,以為他要拿什麼公文。結果只見沈硯山閒庭漫步的走到桌子邊上,用左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幾個瓷瓶,然後又緩緩地走了過來。
他的動作不緊不慢,就跟他說話的時候,一樣的態度。
等沈硯山走到晏錦身邊後,才將瓷瓶放在桌上,對著晏錦解釋,“這是用來敷手臂的藥,我現在右手不便,不知晏小姐您可否代勞?”
晏錦聽完之後,臉色便‘蹭’的紅了起來。
代勞?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代勞。
且不說她是女子之身,而且她又不是大夫,又怎麼能幫他敷藥?
晏錦覺得,沈硯山這個人頗為記仇,她不過只是說了謊,這個人立即就會找些事情,讓她十分難處理。
饒是她臉皮再厚,此刻也厚不下去了。
“世子是在說笑嗎?”晏錦終究是忍不住抬起頭,然後看著沈硯山道,“你我男女……”
沈硯山還未等晏錦說完話,便將瓷瓶推到晏錦的眼前,“我會受傷,想必晏小姐也知到底是為何。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只是讓你幫我敷藥,又能如何?”
晏錦覺得,沈硯山這個人頗為無賴。
可她又不得不承認,沈硯山說的又很在理。
他方才是為了救她才會脫臼,她幫他敷藥也是人之常情!
可……晏錦指尖微顫,可她畢竟是個女子之身,怎麼能和男子有肌膚的接觸?
晏錦垂眸,半響後才道,“你我畢竟男女有別,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那種事情?”說完,沈硯山依舊坐了下來,然後將瓷瓶開啟。裡面的藥味並不刺鼻,只有一股淡淡的藥香,這種淡淡感覺,反而讓晏錦的腦子終於不那麼緊張了一些。
在一邊的沈硯山用左手開啟瓷瓶,頗為費力,於是他又續道,“難道敷藥,也屬於晏小姐的避諱?可我方才明明記得晏小姐你說……”
沈硯山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