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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洗了把臉,回到臥室,驀地發現桌上有一方整整齊齊的手帕,燕彤掐了自己一下,回過神兒,才去碰那塊“手絹”,她是想仔仔細細把它展開,又覺得自己小心翼翼的勁頭著實惱人,索性拿在手裡把它直接抖開,燕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握在自己手裡的是一把半透明的大刀,輕得幾乎沒有重量,卻在她隨意的舞動中誤把傢俱劈出了一道裂痕。
“真是把好武器。”
桌上的除了這件好武器,就是一張簡筆畫,畫上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他們的眼睛都不是一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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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三點,雛菊婦產醫院。
燕彤其實應該早來一步的,可“踩點兒來”是她的習慣,不過還好沒耽誤大事。
當化裝成護士的燕彤潛入產房時,這個叫戴愛希的產婦幾乎被難產折磨得沒了氣力,此刻真實的場景是常人無法看到的:有三隻灰黑色類似鼠類的東西,伸出骯髒有力的爪子,把嬰兒的頭往產道里推。而醫生還在說:“深呼吸,再用力,能夠看見嬰兒的頭了!”
燕彤一個箭步衝上去,借為醫生擦汗的空當,輕而易舉將那三隻怪物活捉了。
這種怪物叫做“咩魌”,它們身上冒出死殺之氣,它們憎恨新生命,所以總是伺機破壞,製造難產事故。
燕彤倒提著它們骯髒的尾巴,出了產房,在醫院的衛生間就地解決了,燕彤的做法簡單粗暴,她用穿潔白的護士鞋的腳踏死了這三個敗類:“你們不是痛恨開始麼?那麼,你們一定喜歡結束。”
三分鐘後,這名漂亮但不溫柔的梳馬尾辮的護士再次出現在產房前,在聽到嬰兒響亮的啼哭時,她微笑了,她發現弓身坐在產房門口的一名中年男子坐直了身子,她猜測他是嬰兒的父親,於是她說:“恭喜!”
他沉穩地道謝,不似那些在走廊裡高興得蹦起來的年輕父親,他的臉很滄桑,其實他只有三十幾歲,也許是他不協調的右眼所致,它的顏色發青。
“您的眼睛……怎麼搞的?需要熱敷一下麼?”燕彤扮演護士維妙維肖。
“哦,這是一塊胎記,剛出生的時候有半張臉那麼大,類似嬰兒身體上的青記,長大之後就消失了,但眼睛的顏色卻退不下去,可能是那胎記濃縮到眼睛裡了。很可怕吧?”
“沒!很性感。”護士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他:“這畫上的男孩,像您。”
是一張畫著男童女童的簡筆畫,他們的眼睛都是顏色不同的。
他看到這幅畫,表露出與他的沉穩不相符的激動,但他不說話,平息了一下,才抬起頭,看著燕彤:“她還好麼?”
“還好。”
“你在哪裡見到她的?”
“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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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人死為鬼,鬼死為漸。
作者有話要說:
☆、第27話:禮物(1)
“讓我怎麼說,
我不知道。
太多的語言,
消失在胸口。
頭頂的藍天,
沉默高遠。
有你在身邊,
讓我感到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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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客人給傑哥送酒了!”架子鼓Leo無不羨慕地說。
歌舞廳或者PUB裡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客人如果對某位駐唱歌手錶示欣賞,是女性的話就送花,是男性的話就送酒。
吉他手兼主唱Jake,總是凱撒皇宮酒吧八位駐唱歌手中獲贈酒最多的那一個。
還只是大學生的Jake,有著一把風雨滄桑的菸酒嗓。
由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