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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要留學去學什麼通訊工程嗎？&rdo;江暖用力地看著陸然的表情，只要他露出一點點縫隙，她就會狠狠鑽進去，把他所有沒說的話，所有藏著的秘密全部挖出來。
&ldo;所以我不是一直遵守自己的約定嗎，哪怕你不記得了，我也沒有放棄。上學期你考進前三考場了，而我現在還握著劍。&rdo;陸然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他很認真，而這種認真讓江暖忽然覺得自己又不是那麼有理了。
&ldo;不是……不僅僅是這樣的！你教我題目也是有代價的，每次我問你五道題，你就會記一個&l;正&r;字，然後我就要答應你一個條件！&rdo;
&ldo;哦，這有什麼問題嗎？&rdo;陸然又問。
&ldo;當然有問題！你要我每次課間幫你開啟水，搞的全班同學都覺得我對你有意思！你還讓我買腳踏車陪你上下課，還把書包掛在我的腳踏車上！然後大家又有話題說我喜歡你了！還有那條毛線圍脖，我跟你說過我不會織，你非要我手織！搞得我課間都在那裡織，大家都笑話我因為喜歡你又再做無用功了，你一句否認的話都沒有！你就是在用這種方法來逼我放棄！你想讓我覺得被同學們誤會很尷尬很不好意思很丟人，就不會來找你！然後我自己又學不通！就考不進前三考場了！&rdo;
&ldo;可你不還是要我教你嗎？&rdo;
&ldo;對！我還問過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說&l;如果不想幫我開啟水，不想和我一起騎腳踏車上下課，不想替你擦黑板，不想替你值日就算了。&r;&rdo;
&ldo;你知道你最打動我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嗎？&rdo;陸然看著江暖的眼睛，緩慢地靠近她，他越是接近，他身後的亮光越明顯，而她唯一能看清的只有他的眼睛。
&ldo;什麼……什麼時候……&rdo;
&ldo;就是你說……你不在乎別人怎麼誤會你，也不在乎我提什麼要求來讓你被誤會。你說你都會做到，希望我能像你一樣，不在乎別人的議論和評價，去做自己覺得應該做到的事情。你理直氣壯，一臉&l;死豬不怕開水燙&r;的樣子，最可愛。&rdo;
江暖愣住了。
陸然曾經覺得她&ldo;可愛&rdo;？
&ldo;你越可愛，我就越想你為我做那些事。&rdo;
&ldo;啊……什麼？&rdo;
&ldo;最重要的，你還是想不起來。&rdo;陸然伸出手，捂住了江暖的眼睛，&ldo;去年的俱樂部聯賽，我輸給了簡明。我就在後院的椅子上安靜地坐著，是你自己跑過來的。你記起來我叫你做的那些事，卻不記得我們真正約定的是什麼。&rdo;
江暖愣在那裡，她的思緒被陸然牽引著，像是忽然有了方向，一路下沉，當陸然將他的手移開，她的肩膀輕輕一顫，好像有什麼倒退著湧入她的腦海里，像是要將她腦袋都撐開來。
好像有那麼一次，她一百五十分的數學卷子，只考了七十四分，離百分之五十都還差一分。
這真的是要死要活。
她把卷子折起來，揣在口袋裡，到樓下的院子裡吹吹風，打算等鼓起勇氣了再去找老媽簽字。
才剛走到院子後面，就看見一個身影。
後院的路燈很昏暗，她隱隱只能看見一個身型，可即便是那樣，她也知道那個人肯定是陸然。
因為她再沒有見過其他人的身影像陸然一樣有著挺拔而陡峻的氣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