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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看完了信,心中高興,於是叫雁喬準備些賀禮寄過去。
前腳交代完雁喬,後腳二掌事便進來了。原來是來問岑家叔伯的事情,嚴家茶園現在歸於岑家名下,由嚴浩翔協同看管。嚴家採制的玉清茶,叫岑家盈利了不少。可是疏雨並不打算將這利分給族中叔伯,一是岑家供養族中已久,原本的年利已經足夠豐厚;二是岑老爺出事時,叔父不僅不幫忙,還妄圖來搶佔家產。那她們自然也不會多給叔父幾分面子。
叔父軟磨硬泡許久,這事都不成。於是他乾脆撕破臉皮來鬧,可岑聞疏雨卻不吃這一套。尤其是岑聞,她上次提著只蒸雞送進了叔父家中,直把這叔父氣得連連咒罵,摔了一晚上東西,越摔越是不解氣。這不,趁著上午疏雨沒在,叔父逮住機會就來鬧,在街邊吵嚷著岑家二女不孝順長輩,不念同胞情分。
二掌事好不容易一頓勸說,將人勸走。這會兒看見疏雨,自然是要找她來告狀的。
疏雨聽了,好笑地對二掌事說:「我清楚了,我會去族中親自同他們說的。」
「若是他們再來鬧,就不要怪我再不念情分,連往日的年利都減半。」
二掌事自然是連連點頭,疏雨自己去處置是最好的。他本身也到了不惑之年,又經歷了私茶的風波,現在只想要安安穩穩地看著茶坊,不想再摻和進別的風波里了。
不過,想到了甚麼,二掌櫃笑了笑對疏雨說道:「哦對,瞧我這記性。二姑娘方才還說您要是過來了,請您去內間去看看。」
聽他提起岑聞,疏雨臉上露出柔柔笑意來。岑聞之前聽說了建州茶坊以花入茶,時稱為「香片」,在茶肆中很受歡迎。此時正逢遂州花季,於是岑聞便試著想用蒸茶法做香片。
聽了二掌事這話,她便知道這香片終於做成了。疏雨於是順著走進茶房裡去,還不待她跨進門去,面前便隱隱飄來一股清香。掀開簾子一看,裡頭岑聞正坐著在鼓搗著一個茶盞。
看見疏雨進來,岑聞神秘地蓋好了茶碗,端著朝疏雨走過來。
「姐姐是聞著香味過來的麼?」
疏雨也貼近了她,輕聲回道:「在門前我就聞見了。」
「我便知道,你這茶是成了。」
聽她這麼說,岑聞也不賣關子了。她將茶蓋揭開,看著疏雨的眼睛,笑著說道:「姐姐,你得是頭一個來品這香片的人。」
茶蓋揭開來,裡頭是茉莉和玉清茶,光是騰上來的熱氣,就送來陣陣馥郁香氣。
就著岑聞的手,疏雨彎腰輕抿了一口,花香與茶香中和,果然是淡雅而回甘,鮮爽而柔和。嘗罷,她驚喜地抬頭望向岑聞,問道:「取的甚麼名字?」
岑聞一向大方,這會兒卻有些忸怩。她臉上帶著薄紅,但還是認真地告訴疏雨:「天清雨聞。」
茉莉在水中淡色綻開,有如春時旭日;而玉清茶茶芽翠綠,有如山間微雨在茶盞中徐徐落下。既有天清之色,又有微雨之景,故而得名「天清雨聞。」
但當然,仔細品品,便能從這茶名中品出岑二姑娘的私心來。
疏雨自然也聽出來了,她心中暖融,可又止不住想笑出聲來。憋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捂起嘴來好一陣笑。
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又聽了疏雨這幾聲笑,岑聞當即就放了茶盞,又羞又惱地問道:「你笑甚麼?笑我還是笑這名字?」
那當然是不能,疏雨趕忙擺了擺手,邊笑邊否定道:「都不敢,都不敢。」
羞惱到了極點,岑聞也乾脆不要面子了,直接捉住疏雨,便從背後抱住了她,沒好氣地說道:「你等著,之後叫記茶錄的人,把這天清雨聞記上去,然後再寫:岑家二女,如膠似漆,故制天清雨聞,以紀刻骨之情。」
疏雨聽了,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