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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昨晚在地上滾了一夜?床睡著不舒服?&rdo;
譚欣乾巴巴笑了兩聲，&ldo;挺舒服的，地上涼快。&rdo;
又問，&ldo;你現在感覺怎麼樣?&rdo;
&ldo;不舒服，昨晚睡著跟鬼壓床一樣，沉死了。&rdo;
兩層被子裹著，能不重嗎。
再加上一個她。
&ldo;昨晚睡的好嗎?&rdo;面對謝琰突如其來的問候，譚欣裝模作樣地揉揉脖子，說，&ldo;我昨晚也沒睡好，被你折騰的死去活來，累死我了。&rdo;
這話聽在謝琰耳朵裡，感覺沒羞沒躁的。
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子。
&ldo;我照顧了你一宿，到早上才眯了那麼一小會。&rdo;譚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一打架，她就沒意識了。
也做了個夢。
記不得了，就記得那種溺水一般的窒息感。
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想上岸，被拖拽著沉溺。
一次又一次。
&ldo;辛苦啦，我的小同桌。&rdo;謝琰倚著下巴笑，問，&ldo;那你想要什麼答謝禮?&rdo;
&ldo;黃金能送嗎?&rdo;
謝琰朝她搖頭，&ldo;黃金俗，配不上你。&rdo;
&ldo;不不不，是我俗，配的上，配的上。&rdo;
謝琰一本正經問，&ldo;送你一隻玉鐲，要不要?&rdo;
譚欣其實也沒真想要他什麼，人情債，還都還不完，哪裡還能真收人家禮物。
她說，&ldo;謝琰，我不要什麼禮物，你記得我對你的好就成。&rdo;
謝琰，&ldo;行，記在心上了。&rdo;
&ldo;時間來不及了，那我就不給你買早餐了，反正待會叔叔會送的。&rdo;
謝琰病氣消了一大半，人精神了不少，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ldo;嗯，去吧，路上小心點。&rdo;語氣甚至有些溫柔。
譚欣借用他的衛生間，用一次性牙刷匆匆洗簌，然後飛奔出去。
在走廊上被人截胡。
徐格捉住她一隻手腕，&ldo;昨晚沒回家，跟人在病房裡胡搞了一晚上?&rdo;
譚欣淡淡看了他一眼，&ldo;有病找醫生，別對我發瘋。&rdo;
徐格俯身，貼在她耳邊，咬牙切齒，&ldo;我是瘋子，那你是什麼?我們不正好是天生一對。&rdo;
&ldo;滾。&rdo;
徐格的唇輕輕從她的耳廓劃過，似碰非碰，&ldo;喜歡角色扮演?清純慾女嗎?他知道你有多壞嗎?&rdo;
譚欣反握住他的手，將人抵在牆上，無視來往旁觀者投來的視線。
慢慢逼近，&ldo;徐格，這麼多年，像條狗一樣圍著我轉，不累嗎?是我忘了告訴你，我可以喜歡狗，甚至可以喜歡瘋狗，但物件是你，我就覺得噁心，懂了嗎?&rdo;
徐格不躲不閃，挑釁地盯著她的眼睛，&ldo;這輩子都不會懂。&rdo;
&ldo;而且，看你噁心，我覺得爽。&rdo;
&ldo;最先開始像狗一樣圍在我身邊的，不是你嗎?&rdo;
&ldo;還有，和人亂搞，出門之前，記得先照照鏡子，一臉的騷樣，跟你媽一摸一樣，看著正經，骨子裡欠‐‐操。&rdo;
譚欣毫不留情甩了一巴掌在他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