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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序當頭,所有人都沒了主意,只得聽憑江璃戈吩咐,各自立馬領命去辦。
江璃戈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不體面的,拎著裙襬便往福寧宮跑去,湘色的裙襬飛揚在湖畔,成為周遭唯一一抹亮色。
而就在這時,不知打哪兒來的一個人影猛地衝了過來,不待江璃戈反應過來,人便已經被推入了湖中。
身體不受控制的急速下沉,冰冷的水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灌入她的口鼻,使得她無法呼吸,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模糊了起來。
江璃戈不識水性,這不是什麼秘密。
周遭靜悄悄的,幾乎聽不到任何動靜。
沒有人可以救她。
意識到這一點江璃戈不甘的奮力掙扎,而她越是掙扎身體就越是下沉,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即將失去意識的剎那,江璃戈不合時宜的想著,寧雲逍落入兇河時,是不是也這般難受?
湖水深不見底,眸中的最後一抹光明消失前,一道身影破水而入,在平靜的湖面砸下一大片水花。
那人奮力朝著江璃戈遊了過去,而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帶離了黑暗。
來不及擁抱失而復得的新鮮空氣,江璃戈便在人仰馬翻的吵鬧聲中失去了最後一絲清醒,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皇宮中的某處偏僻角落,菁玉長公主與江楚楚時隔幾日又重新聚在了一起,重商大計。
“你皇宮裡頭你也敢動手?真是不要命了。”
相比於菁玉長公主的驚訝,江楚楚言談之間都平靜得多,“江璃戈壞了我們的大事兒,害長公主殿下陷入如此尷尬的局面,楚楚便是不要命,也得為長公主殿下出這一口惡氣才是。”
這一點倒是說到了菁玉長公主的心尖兒上,甭管怎麼說,能叫江璃戈吃個苦頭都是好的。
如此想著,菁玉長公主便點點頭,“放心吧,蕭皇后已經過去了。”
“那便好。”江楚楚笑了笑,“江璃戈若是淹死了,蕭皇后又恰好出現在哪兒,少不得要被太后娘娘惦記上,婆母蹉跎兒媳的法子多了去了,也算是給長公主殿下報仇雪恨了。江璃戈若命大不死,蕭皇后帶著那般多的侍衛宮婢,人多眼雜的總不能各個都杖斃吧?而江璃戈渾身溼透叫人身子瞧了,皇家怎會認她這樣的兒媳?”
菁玉長公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仍有些忐忑,“這次可都處理好了?不會再生什麼變故吧?”
“長公主殿下放心吧,絕不會再出什麼岔子。”
“那便好。”菁玉長公主聽了,臉色也稍好了些,“咱們這位昭華公主不是慣愛算計嗎,如今我倒要看看她還能如何破局。”
……
寧雲逍剿匪墜崖,生死不明,金鑾殿徹夜燈火通明,群臣跪了滿地也想不出妥當的法子,殿內諸人大氣都不敢出。
江璃戈情急落水,生死一線,福寧宮上下人仰馬翻,太醫宮婢悉數候在殿內陪著床上那位祖宗熬著,人參、鹿茸等珍稀藥材似不要錢地往裡送。
整個前朝後宮,都不得安寧。
江璃戈落水時間不短,嗆了不少水,傷及肺腑引發了高熱,這一燒便斷斷續續地燒了三日,中間一度連太醫都顫顫巍巍地同江太后稟告,讓其做好準備。
笑傲後宮多載的江太后陪著熬了不過一夜,竟是肉眼可見地多了幾縷白髮,從某個程度來說,江太后與江璃戈是一樣的人,她們敢賭。
是以,次日,江太后乾脆屏退了那些“資深”的太醫,著人請了施岱致來。
施岱致雖然有些醫術,但在太醫院這等看資歷的地方,他如今的身份也僅僅只是個學徒,按規矩是不能給貴人看診的。
如今奉太后之命而來,自然無人敢攔,施岱致給江璃戈請了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