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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諸人皆是沒想到立兒會是這個反應,愣怔之間,幼童還由不解氣地罵著,嘴裡吐出來的詞也一個賽一個的難聽,絲毫不似一個侯府教養出來的繼承人。
董憐初只當孩子是這些時日被侯府的人教壞了,白著臉上前溫柔地摸了摸立兒的頭。
“立兒,與孃親回家。”
“家?我已經沒有家了!你不守婦道,我卻不能不顧子德,侯府才是我的家!”
立兒赤紅著眼,狠狠推了董憐初一把,“是你毀了我的家!”
毫無防備的董憐初被立兒推得後退了好幾步,腳步踉蹌地撞上了門框,勉強穩住身形,眼淚卻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這個時辰正是街頭熱鬧的時候,瞧見文昌侯府這一出,少不得圍上來看個熱鬧。
“這孩子不說謊,看樣子這女人是真的做了對不起侯府的事兒啊。”
“可不是,如此這般侯府還願和離給她體面,也是好人啊。”
“哎,這妻子不賢,累得全家啊。”
江璃戈這才反應過來這一齣戲的目的,與玉玲瓏對視了眼,趕忙捂著孩子的嘴將人抱上了馬車,然後又扶著董憐初上了車,立馬吩咐馬車啟程回長安坊。
馬車跑出半條街,身後的議論聲才漸漸消失,而馬車裡,立兒還保持著一副幾乎癲狂的樣子,喋喋不休地罵著。
董憐初與江璃戈只當孩子是此番受了太大刺激,倒是玉玲瓏先反應過來,伸手按住立兒強行掰開孩子的眼睛一看,神色凝重道。
“掉頭,去瑞康堂,孩子中毒了。”
董憐初與江璃戈聞言俱是一愣,也不多問,跟著催促車伕往醫館趕。
馬車剛停下,董憐初就趕忙抱著孩子衝進了醫館,玉玲瓏顯然與醫館的大夫熟識,跟著進了醫館便簡單扼要地與大夫說明情況。
大夫手腳倒也麻利,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給出了結論。
“的確是中了秘藥傀儡,藥性上來神智不清,好在發現得早,待藥性解了再將養些時日便無礙了。”
“秘藥傀儡?”這藥江璃戈倒是曾在雜書上瞧見過,“可是南疆來的傀儡?書上說,秘藥傀儡以曼陀羅輔以十幾味藥材製成,效如其名,中了此藥的人就會陷入幻覺,如同傀儡一般受人驅使。”
大夫點頭,“沒錯,正是此藥。”
董憐初這才反應過來,“所以,剛剛那孩子滿口咒罵之言,都是因為此藥所致?”
“是。”大夫提筆擬了張方子,“此藥價值千金,這孩子身上的毒淺,輕易察覺不出來,不過保險起見,這位娘子還需陪著孩子在我這醫館住幾日,以便隨時觀察才是。”
“好的,多謝大夫。”
董憐初自然是滿口答應,照顧著立兒歇下,閉門出去時正好瞧見江璃戈與玉玲瓏正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復仇大計”。
“此事定有菁玉那老妖婆的手筆,今個兒回宮我便往她膳食裡下了瀉藥去,叫她把那肚子黑心腸竄個乾淨!”
“璃戈妹妹,不可。”董憐初輕聲制止罷,垂眸道:“菁玉長公主背後勢力深不可測,萬不可得罪。至於文昌侯府,這次也追究不得。”
江璃戈大為不解,“為何?”
“因為我是個母親。”董憐初垂首,落寞的神色又暗含堅韌,“他們可以將孩子作為勾心鬥角的工具,但我不可以。這件事情若是追究下去,受傷的只會是立兒。”
玉玲瓏對董憐初的這一選擇似乎並不意外,友善地提醒道:“他們便是吃準了你不肯讓孩子知道,才會設下此計。”
“我知道。我及笄那年便嫁給了周建弼,這十年聚少離多的,我從未有過半句怨言,也未想過給自己留條後路,卻是不想這個男人連和離之際都要擺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