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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璃戈想過董憐初會堅持嫡妻之位寸步不讓,甚至想過董憐初會退半步選擇與謝雁回共侍一夫,卻未曾料到素來綿軟的董憐初竟敢毅然決然地選擇和離。
驚訝之餘,便看向了玉玲瓏。
玉玲瓏一臉得意,揚了揚下巴,“憐初有豐厚的嫁妝,有封號、地位,有能力又漂亮,何愁日子難熬?反倒是她此番若選擇半步不退,定會與侯府撕破臉皮,倒是反遭夫家桎梏,日後她與孩子怕是都沒有好日子過。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玉玲瓏說罷,董憐初也認真道:“我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孩子打算。”
江璃戈聞言不由悄悄給玉玲瓏豎了個大拇指,要不怎麼說玉玲瓏天生便是做生意的料呢,就這好口才,生意想不紅火都難。
董憐初口中的孩子,是她與周建弼唯一的兒子——周思立,小名立兒,也是文昌侯府唯一的嫡孫。
按董憐初的說法,自老文昌侯將立兒接去東苑後,她已近半月未曾見過立兒。
這也就意味著,文昌侯府早就防著董憐初了,立兒不僅是董憐初的寶貝疙瘩,更是整個侯府的心頭寶。
三個姑娘圍著桌子坐了一圈,齊齊嘆了口氣。兒媳可以換,但侯府血脈卻不容有失,董憐初和離要想要孩子,絕非易事。
事雖艱難,但若試都不試便放棄,絕非江璃戈的行事作風。
是以,江璃戈秉持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精神,當下一拍桌子起了身。
“既如此,我們便先去侯府探探口風再說。”
董憐初打定主意,也就同意下來。
玉玲瓏見狀則是抿唇一笑,好意提醒道:
“咱們不蒸包子爭口氣,去侯府總歸要有身體面的行頭不是?且去二樓換身得體的衣裳首飾吧。”
江璃戈經玉玲瓏一提醒,這才想起的確如此,當即便帶著董憐初去長安坊二樓換了衣飾,而後直奔文昌侯府而去。
饒是出發前江璃戈早就料到此行不會輕鬆,可當她們到文昌侯府時,還是忍不住罵了聲無恥。
董憐初連文昌侯府的門都沒進著,就被侯府的人給攔在了門外,周建弼沒出面,出來的是周建弼的母親周王氏,也是董憐初的婆母。
周王氏拄著根柺杖,往門口一站,語氣裡滿是鄙夷,“徹夜不歸,不知宿在了哪裡,你這般不知廉恥的兒媳,我們侯府可不敢要!”
董憐初敬著周王氏是長輩,沒開口反駁,只委屈地側首拭淚。
這口氣董憐初忍得下來,江璃戈卻忍不得,抱著手臂冷笑道:“還真是心不乾淨的人,瞧什麼都是髒的。老太君自個兒養子不教,不成氣候,氣得兒媳在我長安坊住了一宿,如今反倒倒打一耙,這又是何道理?”
周王氏不以為意,“我兒不過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董氏便夜不歸宿,可見心胸狹隘,不堪做我侯府主母。”
“那誰配?”江璃戈明知故問,玩味一笑又問:“我昭華說話素來難聽,接下來的話老太君確定要在門外說?”
聽見江璃戈自報家門,周王氏一愣,便暗罵了聲“潑婦”。
“也罷,家醜不可外揚,有什麼進屋再說吧!”
罵歸罵,周王氏終究還是怕江璃戈當街把貶妻為妾的事兒抖落出來,輕哼一聲讓人開了門。
江璃戈懶得與周王氏客套,拉著董憐初就進了侯府。
文昌侯府一開始也沒打算好聚好散,兩人徑直進了正堂,竟是連盞茶都沒給上。
不過江璃戈也不在意這些,往太師椅裡一坐,二郎腿便蹺了起來,似個小痞子般看向周王氏。
“如今侍候的都是你文昌侯府的人,既如此,不如開門見山吧。”
“昭華公主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