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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要是不滿了,我來負責。&rdo;
言喻笑意更深,她捏住了陸衍的兩頰,眼睛彎彎:&ldo;說的比唱得好聽。&rdo;
女人有時候,需要的就只是個態度,就算丈夫真的讓妻子去打婆婆,只要是正常的妻子,都不會真的去動手的,她們只是需要丈夫的一個態度而已。
妻子和婆婆之間有矛盾,那一定是丈夫做的不夠好。
言喻下了結論……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明明拒絕了陸衍,也不打算現在嫁給陸衍,卻不自覺地就代入了陸衍太太的角色。
她咬了咬下唇,臉頰有些紅,眼底的笑意,似水瀰漫。
言喻是第一年跟別人一同去看望程辭,她還是和往年一樣,在山腳下,遇到了姜舟墨。
倫敦天氣很陰,霧氣濛濛,空氣裡瀰漫的都是散漫的霧氣,撲面而來,微微冷冽的氣息讓人臉上的毛孔都舒張了開來。
烏雲低低地壓下來,籠罩在了這座城市。
言喻穿著黑色的及膝裙,露出了白皙的肌膚,她抿著唇,微微低頭,下了車,踩在了微微濕潤柔軟的泥土地上,左手捧著一束花。
陸衍一身黑色筆挺的西裝,輪廓冷硬,黑眸淡淡,看似比這倫敦的天氣還要陰暗。
他修長的手上握著一把黑傘,大半部分都撐在了言喻的頭頂上,而他的半邊肩膀都暴露在了雨霧之中,籠上了一層濕潤的霧氣,水珠晶瑩。
這裡是倫敦的郊區,卻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被上流社會用來開發墓地了。
言喻抬眸,看了陸衍一眼,兩人沒有對話,但是她的手動了動,握住了陸衍的手,十指緊扣。
陸衍的視線溫柔了些,聲音沙啞:&ldo;走吧。&rdo;
言喻卻覺得陸衍似乎有些莫名的緊張,他的掌心向來是乾燥的,但是現在,卻有些微微的濕潤。
言喻摩挲了他的掌心,嗓音綿軟:&ldo;嗯。&rdo;
她沒有問,但是心跳快了一瞬間,她聯想到了許穎夏說的把柄,陸衍會在意程辭,但應該不會因為程辭而緊張啊。
她眉心擰了下,又慢慢地舒展開,總覺得有些不安,喉嚨口也莫名的乾澀,像是有什麼東西卡住了,疼得難受。
陸衍從來沒管過程辭墳墓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程管家一手打理,一手安排人負責。守門人先是看到言喻,他早就記住了言喻的樣子,打了招呼:&ldo;言小姐,你來看辭少爺了。&rdo;
然後,守門人就看到了言喻身邊的陸衍。
他其實有些驚訝,這是言喻第一次,帶別人來見程辭。
守門人看到陸衍的臉孔,有些驚訝,然後反應過來,這是新任的家主,他連忙恭敬地問候:&ldo;衍少爺。&rdo;
陸衍薄唇微抿,眸光很淡,微微頷首。
然後他和言喻一同進去。
守門人就在前面引路。
幾人站定在了程辭的墓前,言喻鬆開了陸衍的手,蹲下來,把手裡的鮮花放了下去,面前已經有了幾束花了。
言喻知道是誰來看他。
她不去想,微微抬眸,對著程辭的照片,笑了起來。
她眸光微微閃,看照片的時候,因為靜態,所以會覺得陸衍和程辭更加相像,但不管是照片還是真人,她都能清晰地分辨。
言喻輕聲地說:&ldo;程辭,我來看你了。&rdo;
有人說,當最親愛的人離開的時候,人可能不會感覺到悲傷,因為第一反應會是不相信他的離去,直到後面看到那個人睡過的床,那個人用過的東西,那個人曾經的許諾,才會感到無法抑制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