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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錢家開染坊,因為是後來戶,與老泉家老炎家和老封家甚至木先生一樣,都是沒有地的人,沒有地可不是就得做點什麼小買賣。老錢家開染坊,十里八村甚至幾十裡大山之內都是出名的,織布印染,染坊的大院很大,飄著五顏六色的絲綢布匹,像是一座迷魂陣一樣。
老錢看樣子也是個中年人,但是媳婦很年輕,看著十七八歲的樣子,只是這媳婦十七八歲,說是女兒都有人信,可偏偏那是他媳婦,兒子卻不小,不跟他姓錢,而是姓範。
老錢家人少,只有這三個人,但是卻偏偏開了這麼大的染坊,需要人幫工,於是東西紅廟村的女子們都有了活幹,而且還管飯。
要說外鄉來的人就是聰明,比本地人聰明得多,老炎炎炳坤開磚瓦窯,老錢開染坊,老炎後來又開打鐵鋪,老封更厲害,將一座山的坡地硬是改造成了良田,包給地不足的本地人,自己坐在家裡收租子。
染坊今天很熱鬧,老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運來一批絲綢,藍底細碎的花色,如杏花飄落,質感絲滑而且垂柔,便是比試在身上都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婦女們無不驚歎驚訝,這料子,就算仙女的穿著也不過如此。
然後是更好的訊息,錢先生宣佈,這批料子都是給東西紅廟村婦女的,無論大小老少,一人一塊料子,至於做什麼衣服,那就憑自己的喜好。
婦女們無不雀躍,即便是歲數大的七老八十的老太也有些狂熱,摸著手中的料子像是摸著孫兒的小臉,愛不釋手。
錢先生說,往後染坊,就多了絲綢底料的印染,工錢每日翻倍。
婦女們幾乎是連夜加工,第二天,東西紅廟村的婦女們嘰嘰喳喳聚在一起往老錢家走,一水的藍底碎花,短裙水袍都有,鶯鶯燕燕,紅廟村因而轟動。
只是楊萬廣這一脈被明令禁止,女人們摸著料子,極為惆悵的將料子壓在箱底。
也是奇怪,村裡的鐵匠鋪染坊甚至磚瓦窯都沒有這一脈的人,估計也是被明令禁止的。
所以楊萬廣一脈過得窮,即便是公認第一大戶,也是第一貧困戶。
不讓出山,還不讓打工,可不就是受窮,教書匠可以,不過在鎮上學堂,掙兩個小錢而已。
西紅廟村有一戶人家,寡婦門,有一子一女,子老大二十,女十六,寡婦年紀不過四十歲,但是,那寡婦可以將自己打扮的和一個老太太差不多,沒有白髮卻穿著邋遢,臉上也不咋乾淨,都到了初夏,綁腿依舊未解。
只是今天,藍底長裙,盡顯婀娜,髮簪雲髻,白淨的長脖子,走在女人中間居然一改邋遢,有鶴立雞群之感。
很多男人因此犯了痴迷,沒有想到,王寡婦居然大有國色!
染坊老錢,讓村裡很多女人成為美女,讓很多老爺們兒,因此有了心病。
但是這些事情還是與楊萬廣一脈無關。
楊萬廣提點過老錢,不能破壞紅廟村的樸實樸素民風,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顯擺一次也就夠了。
所以,也僅僅是一天,女人們便將那些心愛之物押進了箱底。
老爺子不讓,這誰也沒有辦法。
十個孩子在老木那兒開智,蒙學百篇,先死記硬背一些,接著就是講道理,講書中闡釋的道理還有就是做人的道理,至於孩子們懂不懂,木先生卻不過問也不擔心,記下便是。
木先生是個全才,書讀得好,畫畫也是一絕,山水花草鳥獸蟲魚,人物素描,如實景展現呼之欲出。每個孩子的小本本,都畫著孩子們的素描,小人書一般,一頁一頁的,孩子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畫的盎然有趣。只是沒有小雙小明小元,因此也被其他孩子們變相嘲笑過。
不過,雖然沒有登記入冊,木先生卻對三個孩子完全沒有另眼相看,一視同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