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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也不怕殿下笑話,草民無親眷,獨身一個,若沒有林大人,草民斷然沒有這樣的好衣裳穿,草民賣畫為生,也不是日日都賣得出去的,跟著林大人,每月都有固定的月錢,不必挨餓受凍。否則,草民不知在哪裡流浪。”
李嬅打眼一瞧,畫師身量挺拔,穿一身錦緞衣裳,稱得上是體面,只不知,面具後是怎樣一張臉。
只不知,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這畫師嘴裡的話,不可盡信,但是,她又願意試著相信。
李嬅問:“你在安州停留過多少時日?秦子城在北境的事,你知道多少?”
北境的事?北境的殘忍殺戮嗎?北境的血流成河與生離死別嗎?他怎麼會不知道。北境秦氏都快死絕了,那段記憶,這世上沒有多少人能比他保留的更完整?
畫師怔了怔,用盡全力壓下體內的洶湧澎湃,才答道:“秦兄還是小將軍時,草民見過他穿盔帶甲、騎馬射鷹的模樣。”
“秦老將軍還在人世時,秦兄最大的心願,便是早日獨當一面,成長成老將軍一般的國之棟樑,再成家立業。”
說到最後幾個字,畫師猛然抬頭,五分兇狠、五分哀怨地逼視李嬅,他似乎想將李嬅看穿,看清李嬅體內那顆心的全貌,看清那顆心裡的光明面與灰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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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確認那顆心裡是否有屬於秦子城的部分,哪怕一個角落。
有人逼他來見她,他就順勢利用江振來見她,他有他的使命,他應該堅定地恨她。
可面對她,他怎麼還會有妄念呢?
她與秦子城之間的甜蜜美好,全是她演出來的嗎?她對那個少年的情意,有多少真,又有多少假?
“你為你的好友打抱不平?”
面具後的那一雙眼睛,李嬅感覺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是遊園會嗎?不對,似乎比遊園會更早。可是生了錯覺?
李嬅攥著扇柄後退兩步,畫師也收回目光,畫師說:“不算打抱不平,草民的良心教導草民,該做這傳詩之人。倘若秦兄有個不測,七月半,也許多個人燒紙錢給他。”
秦子城真死了,她會不會燒紙錢?她大概是不屑的。
“你這話好沒道理,殿下有殿下的難處”甘棠知道自家殿下一直為秦家之事愧疚,畫師這話在甘棠聽來大有秦子城死了,殿下也得償命的意味,遂再度嚷起來。
“行了。”李嬅心亂如麻,先喝止甘棠,又問畫師:“你此行,除了傳詩,還有何事未了?”
“回稟殿下,草民並無要緊事。”畫師抱拳一禮。
“你是畫師,你既來到本宮府上,總也該畫些什麼,今日本宮沒興致,改日再下帖子請你,望你莫要爽約。”李嬅出言送客。
:()歸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