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逃亡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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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少將軍!”聞蟬登時吃了一驚。
“公主起了嗎?”祁鶴顧不上客套,也顧不上旁人的訝異,此時此刻他的心頭,除了這位公主的安慰再沒別的。
“婢子這就要叫去!”聞蟬說著,欲掀簾抬腳往裡走,卻掀了個空。
“表哥?你今兒怎麼這麼早來了?來同我一起用早膳嗎?”
景華簪睡眼惺忪的站在簾子下,一手揉著那雙如水的眸子,一手挑著簾子。
一身素白褻衣將她纖瘦的身子若隱若現的將將裹住,絲緞般的及腰墨髮順從的垂散在胸前。
白皙尖削的臉頰上,荔枝皮色的唇正咧著笑。
軟玉溫香,天真無邪。
是帶著幾分孩子氣的。
只那麼一眼,祁鶴心頭猛地一震,耳根漸紅,慌亂的轉過身子背對著珠簾下的人。
情迷之餘,他更多的是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這麼一個剛過及笄禮,玉質柔肌的千金之軀,怎能受的了接下來前途未卜的逃亡之苦!
大手緊緊握住腰間的刀柄,他已分不清究竟是指尖的疼傳到了心裡,還是心裡的疼傳到了指尖。
“青娥?你拿著包袱在那兒哭什麼?”
府裡隱隱的喧鬧聲漸入後院,看著眼前神色怪異的幾人,景華簪的意識一下子清醒了。
心頭咯噔一聲,她腳步虛浮的上前幾步,“表哥,是不是——北狄打進來了?”
,!
祁鶴死死攥著刀柄,未回頭,揚聲道:“速速給公主更衣!”說罷,抬腳往院外走去。
在祁鶴的幾番催促下,景華簪帶著聞蟬和青娥急急的上了早已停在府門外的馬車上。
就在祁鶴翻身上馬之際,景華簪推開轎門探出了頭,煙眉微蹙,“表哥,府裡的下人們怎麼辦!就這麼不管了嗎!”
祁鶴嘆了口氣,俯下身子湊到景華簪臉跟前,忍不住抬起手指將她鬢邊的一縷髮絲朝耳後撥去,溫聲道:“放心吧,我怎麼能想不到你的顧慮呢?我已經下令將他們都遣散了,也都發了銀錢,餘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景華簪一把握住了他的指節,眸中含淚,看的祁鶴心頭又泛起隱痛,他最是見不得她哭。
“父皇和母后還有二位皇兄他們呢?他們也已經出城了嗎?”
祁鶴抿了抿唇,不想回答,卻被景華簪死死拽住不鬆手。
他無奈將她的手全數握在掌中,攥了又攥,搖了搖頭,“簪簪,他二人是大景朝的國父國母,怎可在敵人外侵的時候撇下臣民私自逃亡!二位皇子更是要做表率——”
景華簪一聽這話,登時急了,拉開轎門就要下馬車,“父皇母后不走,我也不走,我是大景朝的公主,臣民供養著我這麼些年,我要與他們共存亡的!”
“胡鬧!共存亡是我們這些男兒的事!與你一個公主有何干系!”
祁鶴狠心甩開景華簪的手,不顧她的哭鬧將人推進轎內,揚聲呵斥,“看住你們公主!”
可景華簪依舊是不依不饒,祁鶴急了,從懷中掏出一封厚厚的信箋遞進車內,“簪簪!別讓你父皇和母后傷心!”
說罷,起身挺背,勒緊韁繩,朝前喝令,“走!”
景華簪吸著鼻子,抖著手手忙腳亂的將那信箋開啟,‘啪嗒’一聲一個小玩意先掉到了腳邊。
“什麼東西掉了,撿起來。”吩咐過後,她抖了下信箋裡抽出來的黃表紙,撩起轎簾細細的看。
紙上的字跡粗粗寫就,看得出,那人寫下這幾行字的時候,定是已經處在十分慌亂的境遇。
“是我母后的字跡——”景華簪一手捂著嘴,不可抑制的抽噎了起來。
“簪簪,展信安。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