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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親舅舅,康熙還忍了他。
康熙給他面子,大家就都得給他面子,尤其佟國綱是個還是個橫貨,跟他扛上了往往顯得自己很沒水準。所以佟國綱在京裡就是個橫著走的主兒,橫到連索額圖都不敢得罪他的地步。
這樣的一個傢伙,圍在他身邊想奉承都很困難,他的大腦回路太囧異了。他的長子鄂倫岱,大約是個與他差不多型別的人物,要說這樣想像的一對囧貨父子,應該有共同的志趣愛好。到了他們家,父子是冤家,佟國綱對兒子喊打喊殺,甚至跟康熙請旨,說要殺了不孝子。康熙哪能在這事兒上真聽了他的啊?乾脆把鄂倫岱給外放做官去了。
次子法海,不是金山寺那個光頭啊,是佟國綱跟丫環生的,佟國綱看他就跟不是自己兒子似的,如今法海學問上嶄露頭角,這才好了一點兒。
對比康熙指責老八的出身,真是甥舅一家人,全是一個樣兒。
就這麼跟親兒子都處不好的人,華善居然能夠跟他說到一塊兒去,不高興了還能互相對著捶,捶完了又湊一塊兒繼續喝酒聊天兒,也算是一對奇葩了。眾所周知,佟國綱是個什麼都不怕的主兒,說話沒顧忌,敢跟他一塊兒胡說八道的人真不多。多半是他說了話,底下人不敢吭氣兒。佟國綱不怕得罪人,他們怕啊。
佟國綱能瞧得起誰呢?明、索兩邊兒都不敢得罪他,說話間他也就有了指點群臣的意思了,敢配合他的人還真不多。真巧遇到華善也是個嘴上不怎麼修德的,真是投了脾氣了,恰湊成了一對酒肉朋友。
佟國綱也只是閒聊而已,他先前已經罵過了彭春:“這小子也就是命好,趕巧兒巧上這宗了,那幾個鄂羅斯人,有什麼好怕的?要是我……”bulabul……
華善那個汗呀,心說你是沒真試過跟人拼命,我可知道的,你這純粹站著說話不腰疼。嘴上還說:“那也是盡了力了,主子給他臉不是麼?說他做什麼?來,喝酒! ”
華善壞呀!借坡下驢、順著竿兒爬,扯著扯著就扯到選秀的事兒上了,還引著佟國綱先開口。華善說:“我們家倆丫頭,說在慈寧宮裡還見著彭春家的丫頭了還……”
佟國綱上鉤了,就問怎麼回事兒,慈寧宮怎麼了?不管怎麼說,佟國綱的弟弟佟國維有倆閨女還在宮裡呢,再不在意,遇到嘴邊兒上的事兒也要問一問。華善開始胡扯。
把明珠黨裡的幾個人狠誇了一回,又說他們家女兒像是不壞,我家孫女兒回來說了,如何如何,真是好啊真是好。又說,我們家大孫女兒是庶出,怕日子不好混,能撂牌子就好了,你說萬一落在他們家閨女手裡,我多沒面子啊。佟國綱記住了,回去跟他老婆說,他老婆又進宮去跟皇貴妃佟佳氏說。
等到第二年大挑,淑嫻順利落選。本來宮裡三巨頭對淑嫻的興趣本就不大,佟佳氏度其意思,都沒用再多一道請示的手續來自找麻煩就成功地撂了牌子,也沒人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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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傳來,滿家歡慶。
淑嫻臉上的笑意加深了,西魯特氏對兩位姑姑也很滿意,淑嫻是在最後一道手續上被佟佳氏作弊弄下來的。張姨娘一張臉好比苦瓜,恨得在屋裡咬帕子:“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好?大姑娘落選了他們就這麼高興麼?哪裡礙著他們了?!”
氣得去找淑嫻。淑嫻笑問:“姨娘何事?”張姨娘悄悄進屋,拉著淑嫻下舌頭:“姑娘,這是怎麼弄的?”得知淑嫻自己也樂意的時候,直跌腳:“姑娘傻了,怎麼能由著呢?指婚多氣派!”
淑嫻很無奈,事已至此,自己要嫁走了,張姨娘還要在家裡討生活,這麼著可不成。便勸她:“我看姨娘往日倒平靜,如今這是怎麼了?實話對姨娘說,指婚了,不定指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