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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樂拿著電話,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阿俊,你怎麼在鄭伯那?你有沒有事?”
電話那頭,兒子說道:“爸爸,鄭爺爺帶我來他家裡吃晚餐,說會帶我去見你。”
阿樂咬了咬牙,強忍著心中的憤怒與恐懼,對著電話說道:“兒子,你聽爸爸的話,乖乖的,別亂跑。”此時的阿樂,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鄭伯這是拿兒子來威脅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鄭伯接過電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與冷漠,緩緩說道:“阿樂,怎麼樣?冷靜一點沒?沒想到你還敢威脅我,現在想清楚了沒有。”
阿樂剛剛那股狠勁,在聽到兒子聲音的那一刻已消散大半,此時頓時沒了剛剛的氣焰,又開始苦苦哀求:“鄭伯,道上混的不傷別人妻兒,這是規矩啊。您有什麼衝我來,別搞我兒子,他還小,什麼都不懂。”
鄭伯在電話那頭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別廢話,你自我了斷,我放過你兒子,保他長大成人,給他富足的生活。不然,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阿樂聽著鄭伯的話,只覺得萬念俱灰。他的思緒如亂麻般交織在一起,心中滿是悔恨與無奈。曾經在江湖中呼風喚雨,以為能掌控一切,卻千算萬算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到這麼一個下場。
眼淚不受控制地從阿樂的眼眶中湧出,順著臉頰滑落。他想起自己為社團打拼的日子,那些刀頭舔血的過往,換來的卻是如今這般絕境。“鄭伯,我跟了社團這麼多年,就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嗎?”阿樂的聲音帶著哭腔,顯得無比淒涼。
鄭伯聽著阿樂的哀求,心中沒有絲毫動搖,反而見他還在拖延,眼神閃過一絲不耐。
他轉頭對身後的老陳說道:“帶孩子去天台玩一會,我有事跟阿樂說。”
老陳心領神會,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是”,便走到一旁正好奇張望的小俊身邊,拉起他的手說:“小朋友,叔叔帶你去天台看好玩的。”小俊懵懂地看著老陳,乖乖地跟著他往天台走去。
電話這頭的阿樂聽得真真切切,心中“咯噔”一下,緊接著對鄭伯的恨意如火山般爆發,瞬間達到了頂點。
他雙眼通紅,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惡狠狠地對著鄭伯說道:“鄭伯,放過我兒子,我馬上自我了斷。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阿樂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決絕。
鄭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說道:“阿樂,你最好說到做到。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保證你兒子安然無恙,一生榮華富貴。但要是你敢耍什麼花樣,你應該清楚後果。”
阿樂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與憤怒,“我知道了。”
鄭伯語氣冰冷,毫不猶豫地回答,“五分鐘,我希望聽到你自我了斷的訊息。”說完,便“啪”地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阿樂拿著已經發出“嘟嘟”忙音的電話,呆坐在病床上,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靈魂。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坐在一旁的黃展,眼中滿是哀求,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黃展,你一定要信守承諾,幫我照顧好我兒子,求你了……”
黃展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不忍,但他深知自己在這場局中的角色,只能輕聲安慰道:“樂哥,你放心,安心上路。鄭伯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說完,黃展緩緩起身,走到窗邊。
他伸手從脖子上扯下那條深色的領帶,動作緩慢而沉重。隨後,他將領帶的一端繞過病房的窗臺鐵桿,熟練地打了一個圈,系成一個活套。
做完這一切,黃展側身站在一旁,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阿樂的眼睛,只是用手勢示意阿樂可以自我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