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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伯聽了,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個疙瘩,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心中湧起一股怒氣,可他還是強壓著怒火,好聲好氣的跟吉米說:“吉米,你看看現在和聯勝都成什麼樣了?四大堂口,死的死,抓的抓,兔死狗烹!阿樂如今自身難保,榮哥他們也被關在這兒,一時半會兒根本出不去,除了你,現在還有誰是更好的人選?你有頭腦,有手段,這些年把榮悅堂打理得風生水起,兄弟們也都看在眼裡,你要是不站出來挑這個擔子,和聯勝可就真的完了!”鄭伯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吉米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裡滿是懇切與無奈。
吉米卻像是被觸動了逆鱗一般,一下子甩開鄭伯的手,轉過身來,情緒激動地說道:“鄭伯,您別勸我了,我好不容易才從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裡掙脫出來,一心想著洗白上岸,做個正正經經的商人,這才剛有點起色,您現在又讓我回去當話事人,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我可不想老了以後還被叫古惑仔,還困在社團裡!”吉米像是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他漲紅了臉,瞪大了眼睛,朝著鄭伯怒吼道,那聲音在這狹小的審訊室裡不斷迴盪,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鄭伯聽了這話,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就不說話了,他靜靜地站在那兒,臉上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後變得落寞起來。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著一種複雜又深邃的情緒,有失望,有無奈,還有對和聯勝如今這搖搖欲墜局面的痛心,更多的卻是一種歷經世事的滄桑感。
鄭伯在和聯勝那可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了,從年輕時候起就跟著社團打拼,一路摸爬滾打,見證了和聯勝的起起落落。他為人最是重情義,那些年裡,但凡有兄弟遇到難處,不管是被別的幫派欺負了,還是在生意上栽了跟頭,鄭伯總是第一個站出來,憑藉自己的威望和人脈,想盡辦法去幫襯著,在社團裡的威望那是極高的,兄弟們都對他敬重有加,平日裡他說的話,大家也都願意聽一聽。
過了一會兒,吉米也像是從那激動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他意識到自己剛剛實在是太失態了,不該衝著鄭伯這樣大喊大叫的,畢竟鄭伯也是為了社團著想,為了大家能有條活路才來勸自己的。吉米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低下頭,不敢去看鄭伯的眼睛,小聲地對鄭伯說:“對不起啊,鄭伯,我剛剛……我剛剛實在是太沖動了,您別往心裡去。”
然而鄭伯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兒,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抬起頭,眼神冰冷地看著吉米,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和疏離,冷冷地說道:“你要說對不起,去跟帶你出道的大哥說,去跟並肩作戰的兄弟說,去跟靠社團吃飯的小弟說,不用跟我說,我受不起!”
鄭伯這話一出口,心裡其實也不好受,可他就是氣不過。在他看來,吉米現在只想著自己往後能清清白白地做個商人,卻全然不顧社團裡那些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這在重情重義的鄭伯眼中,無疑是一種背叛。
吉米聽了鄭伯這話,心裡像是被狠狠紮了一下,一陣刺痛襲來,他張了張嘴,想要再解釋解釋,可又覺得此刻的自己似乎說什麼都顯得那麼無力。他知道自己剛剛那番話確實傷了鄭伯的心,也傷了和聯勝的情分,可自己內心深處對擺脫社團、過上安穩日子的渴望又是那麼強烈,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與糾結。
這些年,吉米看著身邊的兄弟一個個因為社團的事兒,不是進了監獄,就是在那些打打殺殺中丟了性命,每一次經歷這樣的事,他心裡的恐懼就增加幾分。他不想自己的後半生也一直籠罩在這樣的陰影之下,所以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慢慢把自己負責的榮悅堂生意往正路上引,想著等時機成熟了,就能徹底擺脫社團,做個安安穩穩的商人,過平凡卻踏實的日子。
鄭伯看著吉米那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