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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給兒孫們發紅包,內裡裝著一年花紅。
張氏乘著大家歡喜,在拜祖宗之前這個小空擋,賈府頭頭腦腦小聚會領紅包時刻。當著全家男丁來給來給賈母報賬。這是張氏當家管理,被王氏省略四年了,賈母也覺得新鮮。
當然,孫子輩只有結了婚的賈璉有權參與,像迎春探春這樣女兒,還有寶玉賈珏這樣沒成年的是沒資格的。
張氏把一年賬簿攤開在賈母面前小几上,一筆一筆指著明算開支賬簿給賈母觀看。
今年賈府所有進項除了活物土貨米糧不算,掐去零頭給辦事者作為車馬茶水費。現錢二萬六千兩銀子。填補本年度虧空六千兩,下餘二萬兩,一萬留作明年花費,五千照例山林良田祭田三頭並進。餘下五千銀子,就是闔家老少紅利。
賈母聞聽虧空二字把眉頭一皺:太平年景,賈府何來虧空?
這話卻被賈赦首先問了出來,不得不說賈赦對於銀子比賈政敏感,賈政是那種只要自己有書讀,出門清客有銀子就賽神仙之人。其實這一點寶玉跟他父親很像,不同一點,是賈政會裝,寶玉不會。
張氏便道:“我三月正式接手府內小賬,賬上不足五千銀子,珠兒大事完成便只剩下不足五百,不說璉兒婚事,只說一家子吃喝,這五百銀子夠哪裡使?”
賈赦聞言那心頭火氣蹭蹭的冒出來:“廢話,誰問這些,我問的是去年年底銀子哪兒去了,二萬六千銀子為何只剩下五千銀子?”
張氏便把王氏小賬給賈母看:“去年只有二萬銀子進賬,臘月間光皇宮替元春打點就是將近一萬銀子,又有親戚間尋常走動花費幾千銀子,全家分紅去了四千多,餘下便不足五千銀子在帳上了。”張氏說這話撫撫額頭:“若非珠兒璉兒這兩樁大事碰上了,也不會虧空,只是……”
賈赦憤憤敲桌沿:“珠兒事出突然,璉兒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幾萬銀子哪兒去了,為何準備不充足?”
賈母瞪他一眼,賈赦憤然住了嘴。賈母這才回頭問張氏:“之前收息是多少?”
張氏道:“我們家為主收息是土地,媳婦當家七八年,若遇豐年,每年都是二萬五千左右徘徊,逐年土地增加,收益逐漸增加。若遇災荒年也在二萬銀子。我們土地都在東省地,那裡是黑土,除非三四月天反常下冰雹子,毀了莊家要反茬補種,一般年景都還好。”
賈母眉頭緊皺了:“二太太當家這幾年都是收息二萬兩,這看來是年年三月四月間都下冰雹子啊。”
賈政這會兒方才聽出不對了,站起身子:“老太太,這是什麼話。”
賈母搭著眼皮子:“看著賬本子說的話呀?”
賈政瞠目結舌。
賈母巴掌本子合上:“大太太繼續。”
張氏便按著賬本念著分配:老太太二千兩,大房二房減半,各房一千兩。賈珠賈璉已婚兄弟一樣,每房二百兩。餘下迎春探春寶玉賈珏賈環賈蘭按人頭攤算,每人得一百銀子。
賈母睜開眼睛:“二房還有元春丫頭呢?”
張氏點頭一笑:“這也有,大姑娘元春不在家裡吃穿用度花費,每年的月例花費折算現金按五百算,她分紅比照她兩個哥嫂,算二百。她孤身在皇宮,怪可憐見的,也沒個人服侍,我這裡想跟老太太商量一下,再多給她三百銀子補足一千,可好?”
賈母點頭微笑:“你想得周到。”
張氏又道:“媳婦之前當家規矩,兩位老爺在公中列支費用不得超過一千兩,這幾年暴漲道一倍。另外,賬上記載,這四年二嬸花費在皇宮打點銀子竟然高達四萬兩,不知道老太太可否知情?”賈母眼眸一冷,看了賈政一眼沒做聲。賈政滿額頭冷汗涔涔了。
張氏嘆口氣:“論理,姑娘進宮博前程,我做伯母不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