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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了看天色,發現太陽已經開始往西邊落了。
“差不多了吧,咱們今天收穫滿滿,是該回去了。”他說。
“還真是,網袋都裝不下了。”李大海將網袋甩到肩上,咧嘴一笑,“走吧,今天得好好慶祝一下!”
兩人沿著礁石返回漁船,海風吹得趙文峰的臉有點發涼,但心裡卻格外滿足。
回到船上,趙文峰將漁獲一一整理好,用海水沖洗乾淨,又用冰塊蓋上。他拍了拍手,滿意地說:“這些海鮮,城裡人看了準得搶著要。”
“這次回去,嫂子該誇你能幹了。”李大海一邊收拾繩索一邊打趣。
“嫂子誇我倒是其次,主要是家裡那小子又能吃到新鮮的了。”趙文峰笑了笑,語氣裡透著幾分寵溺。
“你那小子現在可是越長越壯了,跟你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李大海感慨道。
“可不是嘛,等他再大點,我就帶他出來趕海,咱這手藝不能斷了。”趙文峰望著遠處的海面,眼裡多了幾分期盼。
“就這兒!”李大海站在一塊溼漉漉的礁石旁,興奮地指著一條黑黝黝的海鰻,它正盤旋在礁縫裡,腦袋偶爾探出來,警惕地觀察著兩人。
趙文峰定睛一看,不禁嘖嘖稱奇:“好傢伙,這海鰻怕是有四五斤重吧?這可是一頓好菜!”
“別光說,快動手啊!”李大海急了,“小心它跑了。”
“得嘞,看我的!”趙文峰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抽出一把特製的鐵叉,小心翼翼地靠近礁石。那海鰻似乎察覺到危險,身體迅速縮回礁縫中,露出一點尾巴。
“它躲得還挺快,”李大海不甘心地摸了摸下巴,“用水潑它試試?”
“別急,得智取!”趙文峰打量了一下地形,忽然眼睛一亮。他示意李大海稍等,回頭跑向岸邊,翻出一小桶蝦子回來。他抓起一隻活蹦亂跳的小蝦子,用鉤子穿上,然後輕輕將鉤子放入礁縫附近。
“不信它不上鉤!”趙文峰眯起眼睛,耐心等待。果然,過了一會兒,海鰻的頭從縫隙裡慢慢探出來,死死盯著眼前的蝦子。
“老趙,來了!”李大海緊張地低聲提醒。
“噓,別出聲。”趙文峰穩穩地握住鉤柄,屏住呼吸。當海鰻一口咬住蝦子時,他猛地一拉!
“中!”趙文峰大喊一聲,將海鰻拉出水面,李大海早已準備好網兜,一把將它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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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這可真是個大傢伙!”李大海瞪大了眼睛,“老趙,這回咱倆發了!”
趙文峰把海鰻塞進裝魚的網袋,拍了拍手:“這可是今天的重頭戲!晚上用姜蔥蒸了,這味兒絕對鮮美!”
“行,晚上我帶兩瓶酒過來,咱哥倆好好喝一場!”李大海大笑道。
兩人繼續在灘塗上尋找,潮水漸漸退去,礁石間的空隙裡露出了更多的海貨。趙文峰和李大海配合默契,撿了幾籠蟶子,還在一個小水坑裡抓住了兩隻拳頭大小的章魚。
正當他們收拾東西準備往回走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呼喊:“喂!大海,老趙!快來,這邊有條大黃魚!”
趙文峰抬頭一看,原來是同村的老劉,他正站在另一塊礁石上,揮舞著手臂。
“大黃魚?真的假的?”李大海一聽,眼睛都亮了。
“老劉還能騙咱?”趙文峰背起網袋,快步趕過去。
到了地方,他們才發現老劉說的大黃魚正被困在一個天然的小水潭裡。這條魚全身金黃,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足有半米長,看著少說也有七八斤。
“這可是稀罕物!”趙文峰忍不住感嘆,“咱們趕海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大的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