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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起來油亮油亮,教她……明明頰生津液,喉頭卻又矛盾地直髮燥。老天!
直到意會他要拉下褲頭了,她才咬著唇趕緊撇開臉,狀若忙碌地往櫃子翻找。
“在找什麼?”突地,男性氣息從身後包攏住她。
她如受驚小兔,旋身,男人離她好近,近到雙臂一抬,就能將她困在衣櫃和他之間。唯一慶幸的是,他至少把衣褲都套上了。
“我、我找棉布,棉布吸水力好,可以把發上的溼氣拭得好乾淨,就、就不會滴水……別頂著溼發睡覺,天很冷,要犯頭疼的。”她話說得結結巴巴,手裡已抓著的大塊白棉布想也未想地便往他頭頂一罩,膽小地試圖遮住他猛竄火焰的深瞳。
那目光太濃、太灼、太嚇人啊!
拉開圈著他發的細帶,她踮高腳尖,伸長藕臂,費力地揉拭他的頭與發,擦得好專注、好賣力,也擦得氣喘吁吁,沒察覺整個人兒幾乎傾到他胸前了。
刀義天任由她擺佈,就在她力道慢慢變得輕緩、像是要退開時,他驀地出手臂橫過她腰後,順勢摟緊她的身子,聽見她又倒抽了口涼氣,他另一掌已如飛鷹撲兔般扣住她的雙腕,不容掙脫地壓在他衣衫微敞的胸膛上。
頭頂的棉布被他甩開,髮絲披散的峻容陡現,發未成束,為那張稜角分明的臉憑添濃濃的野蠻氣味,目中的火仍竄著,忽明忽滅,一貫的強勢,似是解開封印,沒想再費勁地壓抑住什麼。
就要發生了嗎?
那些老嬤嬤和大娘們同她叮嚀過的事、夫妻問的事、該在洞房花燭夜發生的事……就要發生了嗎?
他不打算放過的。慕娉婷腦中模糊又肯定。他的眼光、他有力的摟抱,還有他攫住她手腕的勁道、襲在她膚頰上的灼息,今晚,真有事要發生……他種種的姿態已清楚道明。
“我……我要睡了……”她虛弱啞喃,在他懷中輕顫,長髮與他的交纏相貼,散了彼此一身。
他方唇一勾,傾臉瞧她,粗掌有意無意地將她的手移至左胸,讓她感受那勢在必得的跳動。“是該睡了。”
“那、那那就!”那就各自睡吧!她腦子開始不濟事。
“我今夜不打算睡小廳。”他乾脆截斷她的話。
“啊?”心一促,她快不能呼吸了。
他黝目刷過異彩,沙嗄低問:“你讓我上榻睡嗎?”
這……這是把決定權丟回她手裡嗎?倘若,她仍是不允呢?他會按著她的意思,放了手嗎?慕娉婷感覺渾身血液全往腦頂上衝,心若鼓動爐火的風箱,一舒一緊,愈來愈快……
然後,模模糊糊問,渾沌腦海裡有抹細微聲音,鍾音盪漾般緩長問著、一而再,再而三地問著!她真心不允嗎?是嗎?是嗎?
她嚅著唇,唇紅若櫻,說不出拒絕的話,而眼波如飄飄飛柳,流逸風流,白裡透暖的香腮,不是人間沾染俗味的富貴花,是凜列風中怒綻的紅梅,清麗暗香,由人惜取。
柳眼梅腮,春心已動,她眼一花,忽而落入男人一雙鐵臂裡,讓他攔腰抱起。
“義天……”下意識攀住他的頸項,緊緊抓著他的單衣,她喃出他的名,也喃出不安和強自壓抑的驚懼。
刀義天衝著她揚唇,那是抹溫柔又深具安撫的笑意,亦透出濃濃的情慾。“你第一次喚我的名。很好聽。”
“第、第一次嗎……”他的名,似乎已在她心中低迴過無數、無數次了。
他安撫又笑,俯首,鼻尖幾與她的輕觸,灼息掃紅她的耳畔。“娉婷……今晚,我們會有許多的第一次。”
他的聲音變得極不真切,似遠似近,她努力捕捉,耳中仍舊嗚嗚低鳴,如何也抓不牢,只有他的體溫和擁抱,很暖、很重,即便思緒渾沌不清,她仍深深感受到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