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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方玉澤沒有出自己的房間,他喝了點酒又吃了藥,不到十一點就感覺到睏意,洗漱上床休息,迷迷糊糊還沒有完全睡著時隱約感覺到床墊凹陷,熟悉的氣息襲來,方玉澤下意識的將冰涼的手朝旁邊探了一下,立刻被一個溫暖的大手握住,隨後那陣暖意將他徹底的包裹。
第二天早上,方玉澤又是在年黎的懷裡醒來。
這個行為在第一次發生後已經成為了兩人心照不宣的習慣。
年黎喜歡黏著方玉澤,方玉澤也從不拒絕。
至於那天晚上挑起的話題,兩個人都沒有再提起。
對於年黎而言,他似乎是真的預設了他和方玉澤之間的關係,對方玉澤愈發的好,每天給方玉澤送菜送飯,噓寒問暖,關心的無微不至。
方玉澤倒是和以前一樣,對年黎不冷不淡,想起來時找一下,忙了就忘了,彷彿年黎只是他用來調劑生活的玩具,可有可無。
後來的一週方玉澤有個專案需要去國外出差,年黎見不到方玉澤,每天發出的資訊更是石沉大海,好不容易瞅準時差給方玉澤打了幾通電話,要麼是正在通話中,要麼是直接結束通話。
年黎手指滑動著手機,他和方玉澤的聊天介面綠油油的,全部都是他發的資訊。
也只有他發的資訊。
從一週前方玉澤離開家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沒有收到方玉澤的任何資訊,以至於年黎上班的時候都沒法集中精力,上錯了兩次菜,打碎了一幅碗碟,被罰了二百塊。
發工資的那天,別人的工資都是直接打到卡里,只有年黎沒有銀行卡,老闆直接從收銀臺抽出了一疊髒兮兮的紙幣給了年黎,年黎卻跟捧著寶貝似的坐在後廚的臺階上很認真的點了起來。
加上扣的兩百塊,零零碎碎一共是兩千三。
年黎沒有身份證,老闆給他的工資比正常的員工少了五百。
紙幣破舊,上面還沾染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汙漬,年黎細心的將每一張紙幣都捋平,汙漬擦乾淨,從大到小的疊放在一起。
“小年!”這時一個女服務員蹦蹦跳跳的跑過來,推了一把年黎的肩膀,說:“發工資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去搓一頓?”
邀請年黎的女生叫小鄭,梳著馬尾辮,性格大大咧咧,來餐廳工作的時間比年黎要長一些,對年黎很照顧。
年黎搖頭,說:“我就不去了。”
“啊,大家都去,一起唄,每次聚餐你都不參加。”
小鄭很失落的哀嚎了一聲,正在切菜的廚子接上話說:“你就別喊小年了,他每個月就那點工資,連交房租都不夠,哪裡還有錢出去吃飯。”
“是啊小鄭,你要是真想和小年出去吃飯乾脆你請他唄。”
“就是,你把他那份錢掏了他不就去了。”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小鄭臉色微紅,朝那些人罵了一句:“一邊去,我就是覺得這種集體活動大家都參加,小年一個人落單了不好。”
“真的假的,那下次我不去,我看你來不來邀請我。”
“我邀請你個鬼,我巴不得你別來!”
不是飯點的時間大家都清閒些,後廚的幾人嘻嘻哈哈的玩鬧,只有年黎一個人坐在臺階上專注的理著自己的錢。
“小年,今天晚上你真的不去?我們去吃的那家燒烤好吃又便宜,人均下來也就七八十塊,一起去嚐嚐唄?”一個年紀大點的服務員也走到年黎身前勸。
年黎依舊在拒絕:“不去了陳姐,我今晚有事。”
陳姐雙手抱胸,靠到放碗筷的櫥櫃上說:“你天天都有事,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年黎只是笑,沒說話。
陳姐看了一眼年黎手裡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