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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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遞交給石大人,並在陛下面前為她求求情,放她和情郎一條生路。”
吏部尚書抖著手看完了書信,又看見四面八方嘲弄的眼神,立刻就要伸了手撕了著唯一的證據,一切不過是那個死太監的一派胡言。
“石大人可別忙著撕,咱家還想問問呢,元洲的刺史是石大人的親侄子吧,好歹也是飽讀詩書的人,為何就幹出了驅逐平民的勾當,萬民書都被呈到了司禮監的案上,石大人想好該如何解釋了嗎?”
吏部尚書的臉剎那蒼白,這件事不過才發生幾日,原還想著栽贓到那死太監身上,為何他竟然早一步就知曉了?還連萬民書都拿到了?
他咬了咬牙,轉頭去看那幾位也搶著把女兒送進宮來的大人,卻都只看見了各色的官帽,連平日裡和他交情最好的禮部尚書都只偷偷給了個眼神。
——沒看見那個還在上面嗎?我等也只能明哲保身了。
隨著吏部尚書被拉走時的叫罵,各位大臣都低垂著腦袋,在宣佈退朝時偷偷鬆了口氣。
還好那個也不是個會追究的。
本來以為能借著她和陛下愈發疏遠的時機橫插幾刀,但努力了這麼久,刀沒插上,自己倒是足足嚇出了幾身的冷汗。
還是明哲保身為佳啊。
明淨涵匆匆出了殿門,又緊追了幾步,看著前方連腳步都未停一下的人,終於忍不住怒吼了一句,“魏賢,你給我站住!”
他邁大步子趕到停住腳步的人面前,真站定後卻又找不到什麼話可以說,之前在長明殿中打了數次的腹稿都在眼下忘到了腦後。
靜好不動聲色地推開身側的人攙著她的手,壓下嗓子眼裡的癢意,站直了身體,“陛下有事要吩咐奴才嗎?無事的話,奴才要回司禮監了。陛下祭天的典禮在即,御駕出宮,有不少的事需要打點。”
“司禮監,打點,”明淨涵重複了下她的話,簡直想死死揪住身前的人的衣領搖晃,“現在這些事情都要比和我說話重要了對嗎?魏賢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奴才之前的確不是這樣的。”靜好只覺得眼前的人就像是遲來的青春期發作了一樣,從去年春末起,她過去找時一律擺了架子不見,弄得朝堂之上的人都以為她氣數已盡,憋著法子給她添堵,但她時間一長不去找,就又巴巴地湊到了跟前,胡天漫地的一通指責。
過去她也許有精力應對,可現在,她真的是有些應付不來。
“陛下之前不是也不會對奴才避之不見嗎?奴才為了不惹陛下心煩,只能識相地避著陛下。”
“我沒有不見你!”明淨涵飛快地打斷了她的話,說出口後又愈發心虛,“我只是,我只是……出了些問題,想要安靜地思考一下,真的不是不見你。”
靜好悶聲咳了下,嚥下喉間的腥甜味道,“既然陛下要安靜,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她繞過擋在前面的人,加快了的腳步像是在避著什麼洪水猛獸。
“魏賢!”身後的人大叫一聲,拔高的聲音裡還帶著顫抖的音調,“你之前根本不是這樣的,你說了你不會變成這樣的,我之前一直相信你,但你還是變了,你也和他們一樣!”
“陛下。”
靜好到底還是轉回身去,看著那個站在原地,孤零零地像是被拋棄了的孩子,“奴才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被陛下依賴,陛下自己已經可以做得很好了,何況,”她突然笑了下,輕柔得像是快要被吹盡的春風。
“奴才早就說過了,陛下不應該完全相信我。”
“陛下不應該完全相信我。”
耳邊的話一直在迴旋,明淨涵終於忍不住從床上坐起身來,叫殿外候著的宮人進來服侍更衣。
正收拾好讓人傳膳,當頭就看見張喜頂著太過諂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