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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死,還問什麼?&rdo;
寶玉身子幾乎已全在火焰中,頭髮衣衫也己被火焰燃起,他咬牙瞪目,站在火焰中,看來既似天神,又似惡魔。
他厲呼道:&ldo;你說!你說不說?&rdo;
萬老夫人冷冷道:&ldo;你既要聽,我也不妨告訴你,你的父母,此刻正在受著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do;寶玉身子如遭雷擊,連手足都起了痙攣。
他竟衝出火焰中,嘶聲道:&ldo;真的?你說的可是真的?&rdo;
萬老夫人冷笑道:&ldo;我為何要騙你我為何要騙個將死的人?……反正你父母罪已受得久了,再受些日子,也……&rdo;
寶玉突然大喝一聲,沖將過去。
萬老夫人似有意,似無意,自鋼柵中伸出了長杖。
寶玉一把奪過了那長杖。
此刻他全身都已滿是火星,奪過長杖,奮力一揮。
那已被烈火燒紅的鋼柵,競在他這長杖神力一揮之下,有的變為彎曲,有的竟生生斷了。
寶玉一怔,竟不知是驚?是喜?是怒?
萬老夫人已掙扎自那鋼柵缺口處擠出,大呼道:&ldo;要救你的父母,就不能死。&rdo;
寶玉咬一咬牙,再次奮力,擊毀了小公主面前的鐵柵,然後,他狂吼著揮動長杖,向外面鋼柵擊去。
火焰,仍在繼續燒著。
但寶玉、小公主,萬老夫人都在火焰外。
萬老夫人已躍入小溪中,不佳拍掌大笑道:&ldo;痛快!好痛快!&rdo;
小公主木立當地,身上雖仍有火星在燃燒著,但她卻似已痴了,對身外的任何事,都已全無感覺。
其實,又何止她一人,寶玉和萬老夫人,在這方自死亡中逃出的一剎那裡,又何嘗不是全然忘懷了所有的身外之事。
此刻,他們雖然逃出火窖中。
此刻,這整個花林,都已成了一片火海。
寶玉最先警覺,失色道:&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萬老夫人也已瞧見,大聲道:&ldo;不好,咱們還得逃。&rdo;
寶玉厲聲道:&ldo;我先問你,方才你說的。&rdo;
萬老夫人道:&ldo;無論你問什麼,咱們都得先逃出這裡再說。&rdo;
寶玉微微一遲疑,技著小公主,躍下小溪,沉聲道:&ldo;四面皆火,你我只有涉溪而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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