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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他被那眼神嚇得哆嗦了一下，縮排車裡綁上了安全帶，「楓哥，真的沒事嗎？你……前男友？」
邱楓被這三個字震得瞬間一個轉頭，緊盯著一臉無措的卓歆，「你說什麼？！」
「我……」卓歆一下慌了，是啊，那天費廷說的時候邱楓並不在場，「他……我就是……」
「誰跟你說的？」
「就……他。」卓歆伸手指了指還在原地慪氣的賓利，「那天你去洗手間，他……他跟我說的。」
邱楓咬了咬牙，默默地靠回椅背上，話音冷冷，「開車。」
工作室成立不久，人也沒幾個，所以大家平常都打打雜。像卓歆這樣的小簽約藝人，也常常跑跑閒事，比如給老闆噹噹司機啥的。
只是費廷並不知道。
當特斯拉繞過賓利開上大路的時候，費廷的腦門兒已經被午後的艷陽烤得噌噌噌的冒火了。
他一放手剎掛上d檔，噌的一下就躥了出去。
邱楓聽著後面誇張的引擎聲，鼻子裡幾不可聞地哼笑了一聲。
一直在瞄後視鏡的卓歆倒是十分的不淡定，一臉的初出茅廬，「楓哥，他跟著咱們。」
邱楓淡定自若，開啟手機開始看微博，「不用理他。」
最近沒什麼新聞，除了他給卓歆買的一個熱搜，其他沒什麼可以關注的。
他把手上的檔案整理了一下，放進一個檔案袋裡，「今天《彌合》的電影版權談好了，你回去看看劇本，熟悉一下。」
「好的老闆！謝謝老闆！」卓歆從後視鏡裡看了看他，笑得青春洋溢，「能重演你當年的作品，我很榮幸。」
「嗯，」邱楓嘴角彎了彎，窗外的景色慢慢後退，一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很高興。」
一個紅燈攔住了兩輛車，賓利迅速穿到了旁邊的車道，和特斯拉並駕齊驅。
卓歆覺得左邊臉上的視線已經穿透了玻璃直接射到了自己面板上，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左臉，覺得駕駛座也讓人感覺如坐針氈。
費廷搖下車窗瞪著特斯拉里的人，卓歆彆扭地往後靠了靠，費廷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坐在副駕駛的那個人。
那個人一直向另一邊偏著頭，神情淡淡地看著窗外，似是有很多心事，又似是什麼都沒有想。
費廷心說：能不能回頭看我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但那個熟悉的身影卻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
紅燈跳了綠燈，特斯拉飛了出去。
費廷愣在原處心裡莫名一涼，直到後面的車按了喇叭才慢慢地滑了出去。
心灰意冷地，他忽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倔強地跟著他的車，明明他一點也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尤其是……他昨晚已經認錯了。
他是……真的……已經把他從心裡踢走了麼？
前一個紅綠燈正在閃，他不想停，直接方向盤打了個急轉，開進了右轉車道。
「楓哥，」卓歆看著後視鏡，有點如釋重負，「他走了。」
邱楓隨意地「嗯」了一聲，可眼光還是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右邊的後視鏡，看著在後面的路口已經右轉的白色賓利出神了剎那，又默默地垂下了眼睫。
走吧。
緣起緣滅。
不過如此。
「喂！」費廷妒火中燒地撥通了程東的電話，咯噔一聲剛被接通就兜頭蓋臉地來了一句，「你們那個卓歆到底什麼人？」
「哼」程東鼻子裡一橫，頗有點哭笑不得，「費廷你什麼意思？要挖牆角？」
「我挖個屁的牆角！」費廷伸手一拍方向盤，感覺自己美麗了26年的心靈都要扭曲了，「我是問你那小子跟邱楓什麼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