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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插入舒棠的鬢間:“這樣好看。”
唇角抿出淡淡笑意,可眉頭卻有隱忍。雲沉雅的表情,舒棠看得清楚明白。
“雲官人……”舒棠忽地道。
她伸出手,勾住雲沉雅的指尖:“雲官人,別擔心。”
雲沉雅一愣。
舒棠笑起來,有些訕訕的樣子,“雲官人,別擔心。我雖做不了什麼,但我不擔心,也不害怕。既然從前,就是三年以前,我能幫你一起趕跑胡通那些壞人,這次,我們也一定可以。”
冬日的陽光?薄,傾灑在大地,就像一層霧。
雲沉雅的眸子在這霧氣中明滅不定。良久,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頭慢慢垂下,埋入舒棠的脖頸間。
“怎麼辦?”
“嗯?”
“小棠,我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分享一個好訊息,仙劍五7月7號發行~~~
生活啊,又有了一個新盼頭……
下更,2011/05/02
第80章(重修)
兩天後,舒三易來雲府說了一個故事。
二十年前,在民風粗獷的北國,有一個極老實的姑娘。姑娘的名字叫慕容嫿。她的一生,開始在十八歲,也結束在十八歲。
天高風閒,舒三易得故事娓娓。
得到塵埃落定,已是萬家燈火分時了。
而舒三易卻說,他從未曾想到故事有續。
那段在他心頭藏了二十年的往事,原來並沒有終止。那個自己當做親生閨女兒養了二十年的丫頭,原來真的是自己的血親。
只不過,世間人,世間事,跌宕起伏,最後多數落得曲終人散。
再過一日,南俊宮中傳出聖旨,原六王爺杜涼貶為庶民,即日流放,去臨南以西,南荒之地,終生不得返。
杜涼離開這天,將六王府的下人盡數遣散。自個兒去了城郊的十里亭。
十里長亭,只有三人候著,阮鳳,杜修,以及多年未見的水瑟。
水瑟懷裡抱琴,身旁亦有行囊。見到杜涼,她往前兩步,輕聲道:“阿瑟隨公子一起走。”
杜涼卻是愣住,半晌,他不由得笑道:“你倒好,二十年來不願見我一面,如今我落魄至斯,你卻又想不開了。”
水瑟道:“阿瑟如今才知,公子執意修復聯兵符,確有苦衷。”
杜涼看向阮鳳。頓了頓,他輕描淡寫德對水瑟道:“兒子都這麼大了,你我也近桑榆暮景,何必公子阿瑟,稱呼得如此生疏。”
水瑟默了一陣,輕聲道:“夫君。”
阮鳳心頭陳雜,半晌,才拱了拱手:“爹,此去一別,孩兒安頓好京華城中事,便去尋你和孃親。”
“這卻不必。”杜涼負手,看著遠處天野莽莽,“你正值年輕,有大好時光。我南俊雖小,但是當今聖上,世子,都是難能可貴的君主。常言道,盛世而出。你留在京華,輔佐聖上與小世子,日後必能大展宏圖。而我縱在天高地遠處,得知南俊日後繁華有你一份辛勞,也會甘之如飴,以你為傲。”
風拂樹梢,傳來冷梅芬芳。
阮鳳沉然道:“但是爹和孃親,均非壯盛之年,而南臨以西,荒蠻貧瘠,若無人伺候在你們身旁,我……”
“堂兄放心。”杜修沉吟一陣,說道,“有一信得過之人,願隨叔父一起離開。”
“果真?”
“只是,這人因獲罪,日前受了八十大板,不能立刻起行。還望叔父在七十里外的大梧鎮稍作停留,等候此人。”
雲尾巴狼睡了一頓飽足覺。
大清早,他照例拉著兔子媳婦兒,帶著萵筍白菜例行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