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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問了句:“你是什麼人?”
布衣人不答。他默了一陣子,直提要害來說:“舒先生如若不願也罷。只是,小生要提醒先生一句,如今已有歹人對舒棠的身份起疑。倘若先生用鴛鴦做幌子,尚可一時掩蓋舒棠的真實身份。倘若先生說出舒棠不是你的親生女,必有人會深究此事。屆時,要對付舒棠的就不是這些平民百姓,而是……”
布衣人沒將話說全,唇角含著一絲冷笑,等舒三易應聲。
舒三易自然曉得其中的厲害關係。他沉吟一陣,卻一本正經地道:“那你保她周全哇?”
布衣人愣住。
舒三易算定此人對舒棠的身份必有所圖,索性上前一步提了條件:“我不問你是誰,到時我承認小棠是我與鴛鴦的親閨女兒,但屆時若那些老百姓要定小棠的罪,你來保她周全哇?”
面具下,布衣人挑起眉梢。頃刻後,他再次笑起來,笑容少了先前的寒意,多了幾分調侃。“我若不答應,舒先生你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難不成憑你的能耐,還可以與我魚死網破地拼一拼?”
聽得這話,舒三易的臉色頃刻白了。
不想那布衣人頓了一會兒,忽地又道:“保她周全太難。不過我可以答應你,暫且保她一條命。畢竟——待實情被知曉,要取她性命的,也不是我。”
布衣人拋下此話,便閃身離去了。餘得舒三易在原地,煞白著一張臉,不知所措。
有時候,世情冷暖,莫過於斯。
舒家客棧遭了難,原本走得近的鄰戶如今見了舒三易也繞道。這些時日,來客棧造訪之人寥寥無幾。舒棠的準夫婿蘇白,更是銷聲匿跡了一般。秋多喜素來有顆英雄膽,聽聞此事,隔三差五便來探望一回。每一回,她只要見得客棧周圍有謾罵之人,都使拳頭將他們驅走。
秋多喜是話癆。因舒棠悶在屋裡,她便也樂得有人空閒聽她磕牙。兩人均是少年心性,一者說,一者聽,每每至暢快時,均一起樂翻天,彷彿最近的煩瑣事從未發生。
除卻秋多喜,來訪者便只餘一個阮鳳。阮鳳來時,未曾多說。見了舒棠後,只讓她放寬心,清者自清便好。舒棠悶著聲說知道,可心裡頭,掛念的卻是另一樁事。
那日在鴻儒樓外的長街,與雲沉雅一別後,兩人再未見過。如今鬧出這樁事,也不知雲沉雅可曾知曉。知曉後,又會不會相信自己。舒棠以為,哪怕天下人都不相信自己,她的雲官人,也定然會是站在自己身邊的那一個。
紫薇堂對峙的前一天,司空幸帶來瑛朝北荒的戰況。
彼時雲尾巴狼在花圃裡栽桃樹。前幾日,他不知從哪兒又翻找出幾個破舊桃核,交給老管家看顧,打算尋個好天氣種在後院兒。
這日正是天清氣朗。萵筍白菜殷勤地幫狼主子刨坑,雲沉雅每種一顆核,便尋了小鏟去舀水,樂在其中的模樣。老管家在旁看得驚心動魄,每看得尾巴狼澆上三鏟水,便慌忙攔住,說:“夠了夠了,大公子,再澆下去,桃核就淹死了。”
雲沉雅身份金貴,哪裡會務農。可聽得管家如是說,他便也罷了手,煞有介事地道:“嗯,有道理,拔苗助長是樁壞事兒。但我最近不愛幹壞事兒,就愛乾點好事兒。”
看著雲沉雅將桃核種完,老管家才安心離開。
偌大的花圃裡,餘得一條狼兩隻狗,忒有幹勁地蹲在土胚子周圍翻土鬆土。
司空幸撞著這場景,十分崩潰。他捏了捏額角青筋,木著一張臉走近,將北荒的戰事說了一番後,卻立在原地不走。
雲尾巴狼忙活得正起勁,覺察到司空幸還杵在後頭,他“咦?”了一聲,回身問:“有事兒?”
司空幸嘴角一抽。舒家小棠的事兒,他早前便來稟報過好幾次,誰知雲沉雅卻作出副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