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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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兄弟是由小阿姨暗中照拂,小阿姨不在了,就讓我去,天經地義。”
“等一等……”我忽然奇怪,“你今天來,叫邊個是家主?”
陳煜站起,慢步走到四阿哥和我面前:“殺了我,玉格格這個身份就會被新滿洲第四代家主取而代之。這個提議如何,四阿哥?”
他忽伸指戳向我額首,我只覺一道無形銳力凌空割入肌膚,但我坐在原處未動,連眼皮也不曾抬起一下,他的手指堪堪停住:“我這一指,名曰驚夢,無驚,則無夢,看來玉格格確已決斷清楚?”
我轉眸看向四阿哥,緩緩道:“自今日起,誰欠我,誰負我,誰欺我,一律不必提,也不必解釋。就讓你我過一段‘平時’的日子,怎樣?”
四阿哥握住我手,問陳煜:“皇阿瑪的旨意就是讓你來問千兒肯不肯殺你?”
陳煜收手,面容已回覆我第一次見到他時那種沉穩寧靜,無憎無喜:“不是肯不肯,是能不能。沒關係,我可以等。”他拔身出窗,一晃眼,便失了蹤影,唯夜空邊際似有縹緲吟唱之聲依稀傳來:“山間谷中,白雲浮游/我如白雲,獨自遨遊/忽見水仙,黃衣清幽/湖邊樹下,擺舞不休……”
我倚著四阿哥靜坐片刻,他低聲說了一句:“從今往後。”
我在心底接出下半句:永不分離。
第二日,康熙從水芳巖秀傳出口諭,命四阿哥即刻帶我返京。四阿哥奏請帶十三阿哥同返療治,康熙未準。
抵達京城當晚,正是中元節,入黑進城,我與四阿哥並肩而騎,一路所見蓮花燈、蒿子燈、花籃燈,憶起前年舊事,感慨萬千。
我愛上四阿哥什麼?見到他開心,見不到他不開心,如此而已。
所謂愛,一旦發動,就沒有秩序可言,經過種種,不論是我或他,都想要安寧平靜,放下心,放得下否?
王府迎接四阿哥的一套我司空見慣,因他不放我回隨園,我跟著他到怡性齋才下馬換了旗裝,由他帶入關防院內萬福閣。
正福晉納拉氏著福晉品級服飾,領自側福晉李氏以下的府內一眾女眷在萬福閣正院迎請四阿哥。
小別重逢,四阿哥欣然入宴,納拉氏坐他右手,我在左手邊,李氏則陪納拉氏旁,眾人一起嗑雞頭米,賞蓮花燈,四阿哥特許精奇嬤嬤們哄著小阿哥、小格格過來嬉笑逗弄,笑語融融,沉醉燈月,倒頗有闔家歡樂之情。
偌大一個萬福閣,這樣多女眷,眾星拱月般簇著一個四阿哥,我是不曉得男主人感覺如何,總之我右眼一抬看到大老婆,左眼一瞥看到小老婆,再一眨還有一幫小妾在排隊,而小妾中公然有未來乾隆老媽,其父為四品典儀官的鈕鈷祿氏。令我實在很想唱歌:雅典娜手下最厲害的聖鬥士是青銅~什麼白銀啊黃金啊的聖鬥士中看不中用~
是夜,四阿哥並未歇在萬福閣哪一房,而是安置在怡性齋書房。之後數日,他只每早晚去宮裡給德妃娘娘請安,回來或畫霜石木葉瘦月孤花,或閒敲棋子落燈花,亦不出書房。
我始終厭棄花盆底鞋,四阿哥便命人置了幾箱小號男裝,連一應鞋帽腰佩掛飾供我憑興致選用。他安心寵著我,我安心要他寵,除此以外,絲絲點點,卻也不去面對。
又過了十餘日,我住得慣了,反而從隨園取了常用之物來,似乎在此長住亦可。
如是半月,四阿哥漸多同著我往萬福閣納拉氏正房內散坐敘話,有時留宿,納拉氏總推暈疾在身,另床獨眠靜休,而四阿哥跟我也不回怡性齋,素性留正房佛堂教我抄寫經書祈福養心,都是常有。
自此凡四阿哥外出不在府內,我無一例外,都是與納拉氏一處飲食,幾乎起居也是一致,二人多聊些年玉瑩小時候被收養在府中的趣事,她說,我聽,撫掌而笑罷了,一個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