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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狐村這麼主動地想要進行貿易,看來雪山的資源確實不少。】
[這裡無論是獵物、藥材還是木材石料,都很豐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之前沒有人搬到這裡。]
【難道是因為氣候過於惡劣?】
不過奧瑞卡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想,獸人對極端氣候的耐受能力說不上好,但是也絕對不弱,至少山腳這裡還是適宜居住的。
顯然,納伽和昆圖對此抱有同樣的疑問。
「我聽灰狐村的人說,他們以前確實搬過來定居過,但是很快就搬走了。」吉娜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嚴肅,顯然是有些擔憂。
「那次遷徙他們村只倖存了不到一半的人。」
昆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
「因為獸潮?」
「對,因為獸潮。雪山冬天的氣候太過於惡劣,獸人打不到獵物,山上的野獸也是一樣。他們說,這座雪山上的野獸比起其他地方的野獸要更加狡猾,等到崗哨發現的時候獸潮已經將他們圍住了。」
眾人聽到這裡的時候有些沉默。
「事實上,我們也曾經歷過一個……非常,非常,難熬的冬天。」
昆圖緩緩地開口道,他看了看其他人的一瞬間變得不自然的臉色,顯然那個冬季給在場的所有人都留下了一定程度上的陰影。
「雖然那個冬天又冷又餓,但至少我們沒有遇到獸潮……」
「本來,是應該遇到的。」
蒼老又慈祥的聲音輕柔的打斷了昆圖的話,但卻不會讓人感到冒犯。
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祭司婆婆的身上,奧瑞卡也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神秘的婆婆。
祭司和藹地摸了摸奧瑞卡的臉頰,不急不緩地說道:
「在那個冬天之前,我進行了一次占卜。」
「我預見了嚴寒和困境,我也看到了……」
她停頓了許久,然後緩緩地深呼吸。奧瑞卡從她有些渾濁的眼角看到了水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感到了一種難以壓抑的難過,這種情緒使她難以自已地小聲啜泣了起來。
祭司愛憐地擦掉了她的眼淚,輕輕地拍打著她。
「我看到了,神明的悲傷和憤怒。」
「哪怕是最愚鈍的生物也不敢頂著神明的憤怒去試探它的爪牙,這就是,我沒有讓大家離開的原因。」
納伽因為祭司婆婆說的話而感到震撼,他突然想起,在那個嚴酷的冬天,那時候他還小,幾天吃不上飽飯,大人們顯然在顧慮著什麼,他看到耶卡和阿爸在收拾東西,他以為自己又要搬家了。
只是後來,情況好了很多,再後來,耶卡說他看到了白狼殺死了山虎。
獸人接管了山虎的領地,也正是因為這樣,雖然那個冬天冷酷得沒有一絲人情味,他們村裡卻沒有人餓死。
「雖然這麼說似乎有點揣測神意的冒犯,」祭司的臉上帶著驕傲的喜悅,「但我想我們被神明接納了,至少,那位崇高的存在並不討厭我們。」
昆圖和吉娜對於是否真的存在神明這一點持懷疑態度,但對於納伽和希爾來說,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昆圖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他看著吉娜道:
「吉娜,你最近還打算出門嗎?」
「是啊,村長你是瞭解我的,我這個人根本閒不住。」吉娜抓了抓頭髮,絲毫沒有因為長途跋涉的疲憊顯得黯淡,反而因此而更加耀眼。
「那麼過幾天我打算去灰狐村拜訪一下,還要麻煩你帶一下路。」
「小意思啦!」
昆圖和吉娜出門商量去灰狐村的相關事宜了,納伽看著時間,打算帶希爾和奧瑞卡去耶卡家看望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