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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彷彿找到知音一般,怒道:「可不是?初一初二這兩個狗才還敢寫信來,簡直氣死我了。那麼多人,只有滄兒傷得最重,這是什麼道理?」
紅香眼睛一轉,連忙擦了擦眼淚,沉聲道:「這不合常理,少爺是上官,那些人該拼死保護少爺才是,怎可能讓少爺傷得最重?是了,這信中有沒有提那個宣仵作如何?」
「宣仵作?」
長公主看了紅香一眼,皺眉道:「就是你說過的那個住在滄兒院中的女仵作?」
「沒錯。公主不知道,少爺愛重這個宣仵作的人才,對她優容有加,偏偏那就是個繡花枕頭,除了拖後腿,什麼用也沒有…」
不等說完,就聽鎮寧王爺斷喝道:「胡說。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評判滄兒的用人之道了?你們少爺既然用了這個人,就說明對方一定有她的獨到之處,你如此詆毀,是何居心?」
紅香嚇了一跳,旋即眼淚就掉了下來,跪下哽咽道:「王爺冤枉奴婢了,是奴婢一時情急,說話不周全。奴婢的意思是說,那宣仵作驗屍技術雖好,卻是個弱質女流,偏偏少爺信任她,出入都將她帶在身邊。這一次刺客行刺,獨有少爺受傷最重,如此不合常理的情況,大概就是少爺為了保護那宣仵作周全,拼著自己受傷,所以才弄到這般地步。是從這一點上,奴婢說她沒有用,只會拖後腿。」
長公主瞪了丈夫一眼,淡淡道:「紅香也是關心滄兒,你罵她做什麼?難道罵了她,滄兒身上的傷就能少幾處?」
說完又對紅香道:「你說的那個宣仵作,真有這麼大魔力,讓滄兒連性命都不顧的去保她?」
紅香見公主起疑,且語氣中也透出淡淡惱怒情緒,心中大喜,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拼命點頭道:「回公主,奴婢不敢妄加揣測,只是這一次情況如此特殊,奴婢覺著,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解釋了。尤其初一不是第一天做小廝,不懂規矩,出了這種怪事,他理應解釋清楚才是,偏偏他在信裡隻字不提,這是何緣故?只怕他吃裡扒外,早被那宣仵作給拿下了。」
「這還了得?」
長公主驀然起身,氣憤道:「竟然讓一個忠心耿耿的小廝為她欺瞞主子,甚至連滄兒都被她迷惑了,這是仵作還是狐狸精?不行,我必要去江南,有這麼個人跟在滄兒身邊,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鎮寧王爺連忙道:「夫人稍安勿躁,這奴婢也許只是危言聳聽,就算她說的是事實,也大可以等滄兒他們回來後,再叫他過來詢問。江南如今危險重重,你過去不但幫不上兒子,反而還要他分心保護你,他又身負重任,你這樣不是給他添亂嗎?再說皇上也必定不會允許你踏足險地的。」
「他不許我踏足險地,就讓我兒子過去?我不和他理論就不錯了,他哪有資格阻止我?」
鎮寧王爺正色道:「夫人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唯一親妹,所以皇上素日裡對您恩寵無比,可這是皇上天恩浩蕩,夫人卻不能因此恃寵而驕,這樣話卻是過頭了,以後不可再說。」
「我…我不就是擔心滄兒嗎?就算有人告到皇兄眼前去,我也有話說。」大長公主冷哼一聲,不過語調卻低了八度,顯然也知道丈夫說得有道理。
「且莫焦躁,初一初二這兩個狗才既然稟報了此事,日後無論滄兒的傷勢如何,他們都會定時稟報的,斷然不敢行瞞騙之舉,若是滄兒傷勢加重,我和你同下江南;若是一天天好起來,咱們就不要去給兒子添亂了,如何?再說,這信在路上走了近十天,咱們下江南又要十幾二十天,就算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倒不如在京中等訊息,我估摸著應該還好,不然初一初二早用八百里加急報信了。」
「也罷,就按照夫君說的辦吧。唉!這件事過後,我必然要找皇兄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