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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陽巡撫楊一鵬並不在臨淮城,早跑到東北方向百里的五河縣。
此人啥都沒做,把流賊進攻鳳陽的訊息發了出去,一面求援,一面哭訴。
把高迎祥十多萬人描述成八十萬,八百里加急入京。
臘月初三,陸天明剛剛進入山東德州地界。
西邊的孔貞運和盧象升還在河邊。
黃河說凍不凍,走不得船,踏不得冰,開封附近還有不少流賊,兩人與洪承疇商議從哪裡過河開始進攻,噩耗傳來。
大軍立刻強徵渡船過河,初四才奔向中都。
這時候,急報入京,剛剛放鬆半個月的皇帝十分震驚,一身縞素到太廟中哭祭祖宗,匍匐在地,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剛進入摸魚狀態的朝臣被其感染,無不悲上心頭,痛哭流涕。
皇帝清醒過來後,立刻下令兵部尚書張鳳翼親自到鳳陽傳旨,令忠勇侯誅殺逆賊,一個不留。
不管京城什麼反應,徐鳳爵也是初四才等到從泰州返回的徐三爺,兩人帶大軍一起出發救援中都。
高迎祥的反應快了,顯得明軍就反應慢了。
徐鳳爵帶著所有新訓的大軍,氣勢看起來不錯。
徐三爺兩千騎軍不停來回奔跑傳送訊息。
打聽到的情況令他不可置信,高迎祥早撤了,鳳陽卻還有十多萬流賊,這些搶劫上頭的流賊很猛,前鋒都到盱眙地界了。
騎軍殺了近萬人,才把流賊叫回神,他們又一窩蜂退向中都。
一路所過之處,心驚肉跳。
民房只剩下殘垣斷壁,屍體被洩憤,個個赤裸,死法奇形怪狀。
流賊把不願跟隨他們搶劫的百姓都殺光了。
徐鳳爵一路下令大軍掩埋屍體,神色越來越氣憤。
不是氣高迎祥,是氣陸天明和徐允爵,男人一個交易,禍害無數百姓。
初五清晨,剛走了一半的大軍收到欽差軍令,徐文爵立刻奔襲南路,堵住流賊南逃路線。
北面有洪承疇,西邊有京城來的騎軍。
陸天明看起來在完成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加起來不過七千人的騎軍,妄圖堵住二十萬流賊。
初七,徐鳳爵來到鳳陽。
朝廷大軍昨日就到,騎軍戰果令人震驚,還真堵住不少流賊。
攆著流賊在鳳陽城北原野聚集。
一片焦土的鳳陽,黑壓壓無邊無際的流賊,他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每個人身上都裹著不屬於自己的布。
像地獄的魔鬼,也像遭受劫掠的難民,眼神有畏懼,但沒有恐慌。
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西北方向,五省總督洪承疇帶著萬餘步卒立營,正北是盧象昇天雄軍五千人,西南方向是渾身滴血的五千騎軍,正南方向是徐文爵,正東方向是皇陵衛。
明軍圍住大約一半流賊,剩下的流賊死的死,藏的藏,跑的跑,中都浮屍遍地。
徐鳳爵從三哥那裡得到了結果,流賊破鳳陽城和臨淮城,毀皇陵,焚燒公私邸舍二萬三千,殺戮中都留守朱國相、指揮使程永寧等七十名官員,屠殺官民六萬人。
這些人本來都投降了,家眷被搶劫,他們突然瘋了,也去搶劫別人。
就像狂犬瞬間蔓延,個個都忘了自己是人,瘋狗一樣撕咬發洩…
孔貞運在皇陵嚎啕大哭,眾人沒時間哀傷,官員們帶領大約倖存的萬餘人,忙著收殮遺骸,恢復皇陵。
所有人慼慼然都處於恍惚狀態,手腳僵硬,眼神呆板,神色發痴。
誰都做不了誰的主,也不知道該說啥。
孔貞運是監督欽差,不是剿匪主官。
洪承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