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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有些地方不適用於當下,但仍不愧為聖人之語。”沈絕馬上給出了一個很高的評價。
“不錯。”李景衡滿意地說道,“這本書,我記得是四千年前的一人之言,四千年前的思想,傳承到現在能有十分之一還適用已經不易了,但這本書裡有一半以上的內容即使放在今天也並不過時,雖然其中囊括的大多是極其籠統的道理,但那也足夠了不起了。”
說到這裡,李景衡頓了下,“可惜,永言和永行並不願意在書上多花時間,而在化,在震,在全過於注重實利,倒是在誠,願意花時間去了解前人的智慧。
“注重實利的人眼光未必狹隘,而重視前任智慧的人也未必目光長遠。”沈絕道。
李景衡微微點頭,接著丟擲了一個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這幾日裡,你也盡數見過了我那幾個孫子,你對他們的觀感如何。”
問題尖銳,但沈絕面色不變,直截了當地說道:“李在全是個人才,李在誠亦不差。”
沈絕今年還未到三十,而李家“在”字輩的四人中,唯有最小的李在震比沈絕小上一歲,其餘幾人或與沈絕沈絕同歲,或比之年長。而沈絕卻已父輩一般的口氣評價他們,剛剛他說的話甚至能稱得上大言不慚。
但李景衡沒有計較沈絕的冒犯,他沉默一會,慢慢抿了口水後,才繼續說道:“永為,是不是在你手上。”
李永為,李景衡的長子。八年前,他乘坐的前往聯邦的航班出現故障,飛機失事,內部的乘客無一倖存,人們自然也認為他在那場事故中去世了。
在事故發生後,李家第一時間將其視為其他勢力對己方的一次成功打擊,不安的情緒瀰漫在整個家族中,詳密的調查迅速開展,但最後仍是無功而獲,只能眼睜睜看著聯邦將其歸於一般的飛機失事。
在李景衡的預想中,長子李永為是最好的接替自己權力的人,三兄弟中他能力最強卻不自負,不憚於用陰損的權術,同時眼光長遠,知道那並非長久之計。
八年前李永為的過世對李景衡來說是他這四十年來最大的打擊,聽聞這個訊息後這位本就日薄西山的老人當即病倒,就連一些醫務人員都對老頭子的身體情況很不看好,但他硬是挺過了這一劫,甚至繼續接過家主的重擔,在這個位置上繼續幹了八年。這八年來,李家看似風平浪靜,但除了極親近的人,沒人知道這個老人到底承受了怎樣的壓力。
而如今,驚人的內幕從老人口中說出。李家原來的第一繼承者竟然未死,甚至主動與聯邦接觸。
“您想多了,我並沒有這樣的能力。”沈絕坦然回應道。
“那就是那個不孝子主動聯絡你們了?”李景衡反問道。
“李先生很清楚他的家族到底需要什麼,攘外必先安內,清楚家族內的淤血勢在必行,而這,在李家內是不可能實現的。”沈絕聳了聳肩,擺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而對面的李景衡眉頭緊鎖,握著水杯的都有了些許顫抖。他嘆了口氣,放下水杯,問道:“他的意思呢?”
“他會和我站在同一立場上,而我麼……當然是希望所有和天國有勾結的人都不得好死,其中也包括了你的兩個兒子。”
答案並不出乎李景衡的意料,他送開握著水杯的手,躺倒在太師椅上,木椅隨著他的重量微微上下搖晃。李景衡閉著眼,好像熟睡中的嬰兒。
半晌,他終於下定決心,睜開眼,像是用自己全部的力氣說道:“留一個吧。”
“理由?”
“我要死了。”李景衡的話如平地驚雷,若是這話被李家內任何一人聽去,都會引發難以想象的轟動。一直以來李家的頂樑柱即將倒下,不知多少明裡暗裡的實力都試圖染指這一天北最大的家族之一。
“在我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