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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連嚷嚷帶比劃,把滿頭霧水的女人推開。
女人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放開了抓住他衣服的手。
由拉急忙要走,又被那女人一把抓住,這次她不是把他拽到床邊,而是驚恐地指著床。
由拉以為產婦昏迷過去了,轉過臉來看,也被嚇愣了——床上空空如也。
眼花了?還是嚇出幻覺了?
可是床上留下的一大灘血漬和糞便汙染物,證明他們剛剛經歷的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不然由拉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和大腦是不是出了問題。
雙手滿是鮮血的黑女人看看床,又看看自己的手掌,嘴裡發出不可思議的叫聲,狂亂地抓撓自己的頭髮和臉,彷彿她的手變成了生薑般驚駭。
由拉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但他手伸向波紋閃動的鏡面時,如果身邊站著人,也會發出這種叫聲。
他心裡明白,產婦被神秘幽靈接走了。
他顧不上搭理身邊已經發狂的黑女人,趕緊跑出草頂房子去找綠毛鸚鵡。
“牢騷大人!牢騷大人!”由拉圍著綠毛鸚鵡飛去的高大榕樹叫喚,找了一大圈,沒有見到綠毛鸚鵡。
這個臉上長毛的傢伙總是在該出現時消失,該消失時喋喋不休,真是傷腦筋!
由拉的心提了起來——綠毛鸚鵡完成使命離開他了。
從此以後,他只能孤零零一個人在陌生的人類基地等待不可知的命運到來。
他討厭這種被拋棄和提心吊膽等待的生活,他看不到光明,開始思考現在死和多幾天被折磨死到底,哪個是更明智的選擇?
“控制好你的情緒,任何時候都不要採取極端行為。”由拉彷彿聽到爸爸在遠方懇切地叮囑他。
“爸爸,我好害怕。”由拉蒙著臉,趴在樹下大聲哭泣起來:“爸爸,快來救救我,我好想你和媽媽。”
四周寂靜無聲,他曾經嫌棄綠毛鸚鵡饒舌,現在多麼想念他們在牛奶河和麵包樹林裡度過的無憂無慮的日子,愉快地聊著天,聊著愛情和星球。
由拉在樹下坐了很久,看見那個黑女人把帶血的草墊子搬去海邊洗滌。
她看到了坐在樹下的由拉,卻沒理會他,只忙著收拾手裡的活計。
由拉心想,這個島嶼不會只有這兩個女人吧?既然有產婦,應該有男人才對。
可男人到哪裡去了?
不對,也許這個產婦被擄掠來的時候就即將分娩,那就不會有男人了。
她們都來自非洲嗎?很明顯她們說的語言不是英語、德語或者法語。
由拉胡思亂想著,站起來朝樹林深處走去。
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沒有人能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樹林雖然大,不像原始森林那麼原始恐怖,直到現在,他也沒見到一隻飛鳥或者走獸,樹林更像是城市周邊的園林遊覽區,大而空曠,光線明媚,不會讓人感覺緊張壓抑。
不知走了多久,由拉幾乎被五顏六色、高高低低的彩色樹林迷住了,樹林由稀疏變密集,由密集變得錯落有致,喬木高大,巨大的樹冠如華蓋展開。
一棵樹就是一個姿態曼妙的小世界,就像海南島海灘邊紅傘下的冷飲攤位。
樹下是綿軟鋪成的草坪,如果不是經歷了剛才的驚險事情,由拉真會誤以為走入了一個不知名的森林公園。
就在樹蔭裡,站在草地上的是個黑髮披肩的女孩,身穿緋色短裙,在巨大的綠色背景下,她瘦弱的小小的身體正如美麗的花朵般靜靜綻放,那背影美得讓由拉不敢接近。
自從來到這個星球,由拉感受到了太多的突兀,太多不可思議的出現和莫名其妙的失去,消失得徹徹底底。
這讓他非常沒有安全感,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