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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馮既白的印象之中,崔柏修極少將話說得這麼難聽。但深知崔柏修人品及他所圖為何的馮既白,卻決然不敢答應崔柏修所求之事。無論崔柏修是要對付崔柏遠,還是陸見。
“老朽已無心再問世俗之事,讓大郎君失望了。”面對依然不鬆口的馮既白,崔柏修面上怒意更甚。
“馮老,柏修早就提醒過你,良禽擇木而棲。若要當棵牆頭草,也要倒向能贏的哪一方……話已至此,仁至義盡,還望馮老好自為之,柏修就此告辭。”
言罷,崔柏修抬腳便走。離開濟世堂後,走不多遠,便聽到背後大門咣噹一聲關上。崔柏修回頭望了望濟世堂緊閉的大門,卻忽而笑了起來。
“郎君為何發笑?”立在一旁,正要為崔柏修牽馬墜蹬的隨從崔元不解,便出言問道。
“我在笑這馮既白鼠目寸光,又貪得無厭,還一以貫之地掂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崔元,你我便等著看好戲吧!”
言罷,崔柏修牽過馬,崔元自覺地單膝跪地,任由崔柏修踩著自己的背,上得馬去。
“郎君,現下是否回府?”崔元見崔柏修已在馬背上坐穩,便忙出言徵詢目的地。
“不。”崔柏修笑言:“好戲尚未開唱,怎能回府?”
言罷,他瀟灑地一拉韁繩撥轉馬頭:“去州府!”
崔元聽到崔柏修的吩咐,立即便翻身上了旁邊一匹馬,跟隨著崔柏修,向著州府方向賓士過去。
州府後院,正是刺史江時修用來休息居住的地方。近期公事繁忙,江時修便也時常在夜深之後,在後院書房中辦公。此時,江時修正在書房中閱覽著公文,便見一名家僕行入屋內。
“老爺,崔大郎君來了。”那家僕報告道:“他說有要事要與老爺相商,不知老爺見是不見?”
“見,為何不見?”江時修道:“自本府到此上任以來,還不曾見過這位崔大郎君。今日,便且探探他拜得哪尊佛!”
“小人這便前去相請。”家僕唱了個喏,起身離去。
“便讓他來我房中罷。”江時修吩咐著家僕,起身熄滅了屋內的油燈。
家僕一路引著崔柏修穿過府衙,來到後院正室之前。正室中燈火亮著,家僕上前敲了敲門。
“老爺,崔大郎君到了。”家僕輕聲道。
“快,有請。”屋內,傳出刺史江時修急切的聲音。
家僕雙手推開門,退到一旁做了個請的手勢,目視著江時修邁步入內之後,將門關好,方才轉身離去。
“草民崔柏修,見過江使君。”崔柏修入得屋來,見屋中一位身著緋袍,笑意盈盈地迎上來的官員,馬上叉手為禮道。
“崔大郎君不必拘禮。”江時修一邊笑著,一邊伸手拉過崔柏修:“本府早已聽聞安州崔氏大郎,博覽古今,足智多謀,堪稱奇才。今日一見,果非虛言……”
“使君抬愛了。”崔柏修道:“柏修不過朽木爾,承蒙父母、師長不棄,方得有所建樹。前番得知江使君這等才俊前來,擔任安州父母官。本欲前來拜會,但礙於俗務纏身,等到此時方才得以成行,委實慚愧,慚愧。”
江時修觀崔柏修神色,已知他今日來意絕非如此簡單。但也無心點破,便配合地繼續與崔柏修尬聊起來。
“郎君才是謬讚了。江某一介腐儒,科考之時名列最末,皆由僥倖,才得以出任地方,能有個一官半職,已是感念皇恩浩蕩。”
“使君過謙了。”崔柏修說著,又伸手指了指門外:“本來給使君略備了些薄禮,崔某卻知使君素來在意官聲清譽,便命家僕放在外面。倘若使君不棄,稍後便讓家僕送進來。”
“不可,不可。”江時修聞崔柏遠送禮,卻是連連擺手拒絕道:“本官上任安州,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