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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
“我想大約再過不到一個小時他就會起,你現在可以開始做了。”傅斯舟看著軍科部大樓通透的玻璃牆外有些刺目的日光,又補上了一句,“在那之前你要把外面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他不喜歡陽光。”
林森看了他一眼,他看上去有些不耐,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想必很怕黑的他為阮綏音做了很多無聲的妥協。
吊燈
家是心靈的港灣。雖然在住進新月大廈之前阮綏音也不是很能體會這句話,但是住進來之後阮綏音覺得家不僅不會是心靈的港灣,反倒成了另一座牢籠。
而眼下因為腿傷,他不得不被困在這牢籠裡幾天。
他睡得並不很好,總被疼醒,最後一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但腦袋仍一片混沌。
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不知多久,確認自己已經無法再入睡逃避疼痛之後,阮綏音才極不情願地翻身下床,光是找到並穿上衣服和拖鞋就花了將近十五分鐘的時間。
開啟房間門,聽到腳步聲時他被嚇了一跳,並且很快確認那的確不是傅斯舟。傅斯舟的腳步總是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跨得很大且踏得很穩,但從廚房方向過來的卻是慌慌張張的小碎步。
傅斯舟告訴過他今天張姨會來,但顯然,這件事已經被記性不好的他以光速忘記、並且再也不會想起來。
因此直到那個繫著圍裙、身材矮小卻敦厚的中年女人突然出現在走廊盡頭,並一路小跑過來扶住他時,他都沒有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張姨滯後地意識到他迷茫和略顯驚詫的目光,這才做了自我介紹,並扶著一瘸一拐的他走到餐廳,坐到餐桌前。
看著她端上來的四菜一湯,阮綏音感到非常痛苦。他本就沒什麼食慾,現在又剛剛起床,看著可以說得上是豐盛的菜卻沒半點動筷子的慾望。
但看著張姨一臉忐忑地站在旁邊看著他,他還是緩慢地拾起了筷子。
其實張姨已經是一個從事家政行業數十年、經驗相當豐富的保姆,但給阮綏音做飯時她卻有種前所未有的緊張和焦慮,不是出於別的,只是因為——阮綏音長得相當漂亮,漂亮到看著他就使人陷入一種神離狀態,想到自己做的飯會被他吃下肚子,沒人能不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出一點差錯。
但令張姨沮喪的是,他吃了很長時間,卻只吃了三分之一都不到,儘管阮綏音努力沒有表現出艱難下嚥的樣子,但顯然他吃得並不香。
難道是自己今天發揮不好?張姨又陷入了自我懷疑。
“這些留著我晚上吃就好。”阮綏音說。
張姨一愣:“那怎麼行?”
傅斯舟也說過同樣的話。在張姨工作過的許多非富即貴的主家裡,只有這一對夫妻會吃剩菜,張姨感到難以理解。
“沒關係。”
【你是受到了徐可陽的影響,對嗎?
我知道這很難,可我還是想告訴你,逃避沒用,如果你永遠不試著去抵抗,他就永遠都是你的噩夢。
像他們這樣的人,就算繼續留在世界上也只會讓更多善良的人受傷,你忘了那個人了嗎?忘了他是懷著怎樣的痛苦和屈辱死去的了嗎?
讓我們一起結束這一切吧。
或者,讓我為你結束這一切。】
陳帆將這幾天粉絲寄到公司的信送到了新月大廈,看到書信末尾的日期,阮綏音覺得信裡在今天提起“那個人”是刻意為之。
“楠姐說,rcury你如果有心情有精力的話可以在家開直播,讓粉絲放放心,你也很久沒直播啦,不需要時間很久。”陳帆替他拆著信,拆好了許多封,他卻仍盯著那張深藍色的信紙看,看了許久。
“當然啦,如果你不想播的話我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