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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rdo;他說:&ldo;你還沒好?我馬上得走。&rdo;我愣了下,啞著聲音說:&ldo;知道了,那‐‐你去吧。&rdo;聽著他走遠,將噴頭開到最大,水汽毫無顧忌飛流直下,砸在身上,燙得人連眼都紅了。既然如此,那麼,就這樣隔著門各自走開吧。相見不如不見。
桌子上放了一杯牛奶,還泛著泡沫,摸上去猶有餘溫‐‐他是如此的體貼。我坐在初升的陽光中一口一口喝完,外面晴空灼灼,白雲悠悠,秋意一天比一天濃烈‐‐同樣,一天比一天蕭索冷凝。我找來紙和筆,一筆一畫地寫道:&ldo;令韋,謝謝你。我走了。&rdo;簡簡單單幾個字,卻將鋼筆尖都折斷了。撫著斷裂的筆尖,有瞬間的痛徹心扉,接著起身,將紙條壓在玻璃杯下。從冰箱裡拿出一盒牛奶,一點一點傾倒,辱白色的牛奶發出甜甜的幽香。我低頭,發現素白的箋上有水滴的痕跡,一開始還以為是牛奶灑了出來。待出了門,發現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往下掉時,才知道白紙黑字上泛開來的是淚水。
我準備行李。趙靜看著我,問:&ldo;木夕,你這是‐‐&rdo;我說:&ldo;大姐,我要回家。&rdo;她問:&ldo;那你以後不回來了?&rdo;我想了想,說:&ldo;大概是吧。&rdo;這個地方,有那麼多的傷心事,心上千瘡百孔,滿目瘡痍‐‐不想再回來了,永遠。她遲疑了下,問:&ldo;你一個人?&rdo;我點頭:&ldo;對,一個人。&rdo;她問:&ldo;什麼時候走?&rdo;我頭也不抬地說:&ldo;今天就走。&rdo;她走過來擁抱我,喊:&ldo;木夕‐‐&rdo;聲音帶有幾分哽咽,依依不捨,愁腸百結。我也抱住她,說:&ldo;大姐,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累了,想回家。即使沒人,回家看看也是好的。&rdo;儘管早已支離破碎,可是那裡有家的記憶,還有殘留的家的味道。
她擦著眼淚問:&ldo;木夕,那你以後呢?&rdo;我笑了笑,說:&ldo;大姐,你別擔心,以後總會好的,我相信。&rdo;她點頭:&ldo;是的,將來總會好的。我來幫你收拾東西。&rdo;她待我親如姐妹,不知道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卻從來都沒問過,真正有智慧的人。她拖出一個紙箱,問:&ldo;這裡面什麼東西?挺輕的,要整理嗎?&rdo;我說:&ldo;哦,那已經收拾好了,等下寄回去就可以了。&rdo;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她問:&ldo;就這麼點東西?&rdo;我點頭:&ldo;都是身外物,其他的,不要也罷。&rdo;想帶的,都帶不走。
我站在樓底下朝她揮手,笑說:&ldo;大姐,別再送了,你回吧。&rdo;攔了輛計程車,直奔機場。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快速往後退去,看著眼前熟悉的景物一點一點消失,彷彿將往日的一切慢慢地、慢慢地埋葬在呼嘯的風中。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早得很,我坐在露天休息廳裡翻閱最新的娛樂報刊,某某某和某某某喜結良姻,某某某又誕下一子,一片喜慶洋洋,國泰民安。清秋時節,金風玉露,雲隨雁字長,滿載豐收的喜悅,正該如此才對。我嘆口氣,放下報紙,抬首望天。長空一鶴,萬裡無雲,應該是出行的好日子吧?
趙靜打電話給我,急匆匆地問:&ldo;木夕,你還沒上飛機吧?&rdo;我有些奇怪,說:&ldo;還早呢,怎麼了?&rdo;她長籲口氣,說:&ldo;那就好,那就好。剛才宋先生發了瘋一樣來找你,得知你要走,臉色都變了,失魂落魄的,我真擔心他出事。&rdo;我十分著急,生怕他再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