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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鎧睥睨肖洱，語氣輕佻：&ldo;今晚去酒吧等我啊。&rdo;
&ldo;好。&rdo;
他不再看她，邁著長腿走了。
程陽也想忽視，可他看見肖洱脖間的幾道深紫色駭人傷痕，捏了捏拳頭，還是走過去。
&ldo;今晚聶鎧不會去酒吧。你不用去等。&rdo;
肖洱像沒聽見，蹲下身幫楊成恭扶起他的行李箱，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隨後，罔顧周圍人的各色眼光，慢吞吞地往宿舍區走去。
晚間，肖洱依約出現在那家酒吧。
脖子上繫了薄薄的絲巾遮住傷痕，她安靜地坐在能一眼看見舞臺的角落裡。
像在&ldo;麋鹿&rdo;的時候一樣。
這家酒吧次日清晨六點打烊。
肖洱枯坐著，一直等到六點才起身離開。
回學校的時候，經過食堂，她迎面碰上去教學區上早課的程陽。
程陽攔住了她，神色古怪：&ldo;哎，你昨天真去酒吧了？等了通宵？&rdo;
其實不需要她回答，肖洱的神色憔悴，一眼就能看出來熬了夜。
肖洱沒說話，從他身邊過去。
&ldo;你很討厭我，不想搭理我是不是。&rdo;程陽說，&ldo;你恨我把那些事抖露給聶鎧？&rdo;
&ldo;我不討厭你。&rdo;
&ldo;少裝了。肖洱，我那天什麼都聽了個一清二楚，你喜歡上聶鎧了，所以你根本就打算一直瞞著他。&rdo;
&ldo;我沒打算瞞他。&rdo;肖洱輕聲說，&ldo;我只是，不能自己告訴他。&rdo;
程陽一愣：&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要是自己告訴他，會狠不下心，會給自己找各種辯解的理由。我擔心自己的詭辯，讓聶鎧心軟。&rdo;肖洱低聲說，&ldo;可你不一樣，你一直看不慣我。把這個把柄給你，你帶著拯救聶鎧的正義感和對我的厭惡，會把這件事直白、殘酷地攤在他面前。&rdo;
&ldo;那天……那天你是故意讓我聽到的？&rdo;
程陽不笨，馬上就反應過來。
&ldo;我在那之前，跟王雨寒透過氣。他答應幫我以後，我讓他把要來南京的訊息告訴張雨茜。張雨茜、沈辰都來了南京，你沒道理不來跟他們聚一聚。&rdo;肖洱不否認，輕描淡寫道。
&ldo;我要是真的不來呢。&rdo;程陽不甘心，問。
&ldo;為什麼不？你都旁敲側擊去跟聶西西打聽我了。這種和我有關的場合，你當然要來。&rdo;
&ldo;你知道我接近聶西西？她跟你說的？&rdo;
&ldo;不，是你挑錯了人。跟她去吃飯的事，隔天全院就都知道了。&rdo;
肖洱頓了頓，繼續說：&ldo;退一萬步，你真的不來，我也能找機會讓沈辰擔綱你的角色。他向著聶鎧，也覺得夢薇更適合他。&rdo;
程陽心神微震，不聲不響地望著這個單薄羸弱的姑娘。
良久，才慢慢開口。
&ldo;就算你原本就無意瞞他，肖洱，我也不會在聶鎧那裡幫你說好話。更加不會告訴他你為他安排的這些事。&rdo;程陽說，&ldo;他從前愛你，全心全意的愛你。現在恨你，也認真地恨著你。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rdo;
肖洱明白他的意思。
聶鎧簡單直接，分明的愛恨在某種程度上，令他輕鬆。
恨意什麼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