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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洱聽得入神。
小師傅說了一通，問她：&ldo;明不明白。&rdo;
肖洱實話實說：&ldo;不明白。&rdo;
小師傅淡淡地笑：&ldo;那，你是如何看這句話的。&rdo;
&ldo;因果迴圈，報應昭彰。&rdo;她低聲說，&ldo;我的業障，大概很多吧。&rdo;
小師傅頓了頓，似是還想開解。
肖洱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起來。
她歉然一笑，拿了手機走到外頭去接。
張雨茜打來的。
&ldo;餵。&rdo;
&ldo;肖洱，你再不來，聶鎧他就要死了。&rdo;
那一天，閱經的小師傅看見女孩子飛奔離去的身影，輕輕搖頭，嘆了口氣。
距離白雅潔自盡，已有半月。
在醫院期間，肖洱遮蔽了所有人的來電。這是今天她離開醫院後接到的第一通電話。
她沿來時的路下山，站在公路上很久才攔了一輛計程車。
&ldo;去哪？&rdo;
&ldo;太平路，麋鹿酒吧。&rdo;
見到肖洱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張雨茜有點不敢認。
什麼樣的人能在短短十幾天，瘦成這幅德行？
張雨茜以為聶鎧已經做到極致了，沒想到分分鐘又看見一個。
姑娘文化課基礎不紮實，不知道使用形銷骨立這樣的詞語。
所以她戳著肖洱的鎖骨，眉頭緊緊皺起：&ldo;扎手！&rdo;
&ldo;怎麼搞的？&rdo;她問，&ldo;聶鎧他家裡出了事我倒是能理解，難道你家裡也……&rdo;
肖洱徑直走進酒吧裡去。
&ldo;哎！&rdo;
張雨茜有點抓狂。
&ldo;一個兩個都拿我當空氣，我存在感這麼低嗎？&rdo;
酒吧沒有營業，裡面空空蕩蕩。
肖洱的目光逡巡一圈，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沈辰。
她走過去。
沈辰身邊，聶鎧爛醉在角落裡。
他似乎睡熟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身上搭著一件薄外套。
各種混在一起的酒味、烈性香菸的煙味，伴隨著嘔吐物的臭氣，組成糜爛的氣味，撲面襲來。
光線晦暗，肖洱抿著唇，瞬也不瞬地看著聶鎧。
他身上真髒，穿著的衣服還是那天在海邊她看見的那身。
下巴上是青色的胡茬，眼下的黑眼圈極重。
&ldo;好多天了。醉生，醒死。&rdo;沈辰說，&ldo;喝到吐，吐完了，接著喝。&rdo;
誰都沒那麼大本事，能坦然背負一條人命。
肖洱問：&ldo;沒人管他？&rdo;
&ldo;手機響過，被他扔了。&rdo;
沈辰不知道肖洱清楚事情始末，他說：&ldo;他媽媽去世了，自殺的。鬧得很不好看，上了報紙。他爸找到我爸，想託人把這事壓下去，所以，我也算了解了內情。&rdo;
&ldo;他爸爸找了一個小三，那女人還懷了孕。有人告密給他爸，結果他爸氣不過，把她關在屋子裡毆打，逼問男方身份。後來他媽媽就……&rdo;
肖洱面無表情，像沒聽見沈辰的話。
她蹲下身，伸手去掏聶鎧的褲兜，很快取出一把亮晶晶的鑰匙來。
&ldo;幫個忙。&rdo;
&ldo;嗯？&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