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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行字。
&ldo;親愛的雅潔，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吾愛長業。&rdo;
肖洱抽出一支筆，寫上今天的日期：2012年9月6日。
&ldo;今天，我看見了聶鎧。她應該也回來了。&rdo;
肖洱合上日記，重新放回抽屜裡。
八點半，沈珺如先回了家，手裡提著幾個熟菜。
肖洱聽見聲音，走出臥室：&ldo;媽。&rdo;
&ldo;小洱啊，作業寫完了？&rdo;
&ldo;寫完了。&rdo;
肖洱上前接過沈珺如手上的拎包和塑膠袋。
&ldo;餓了吧？爸爸還沒回來？&rdo;
&ldo;不太餓。&rdo;
肖洱拿出幾個碟子，把熟菜放進去：&ldo;他還沒回來呢。我爸打電話了嗎，吃過再回來還是回來吃？&rdo;
&ldo;沒打，應該是吃過再回。別管他，咱們先吃就成。&rdo;
肖洱的動作遲疑了一瞬，才說：&ldo;嗯。&rdo;
吃飯的時候，沈珺如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狀若無意地問：&ldo;學校裡有什麼新鮮事情呀，說給媽媽聽聽。&rdo;
&ldo;剛開學，學校方面的事情有點多，沒什麼新鮮的。&rdo;肖洱面不改色，回答道。
&ldo;不要耽誤學習知道嗎。&rdo;
&ldo;嗯。&rdo;
飯後，沈珺如去書房備課。她一貫幹練強勢，對待工作一絲不苟。
肖洱在廚房洗碗的時候肖長業進了家門。
&ldo;洱洱，在洗碗呀？&rdo;
父親探頭進來，跟她打招呼：&ldo;媽媽呢？&rdo;
肖洱覺察出他今天心情很好。
&ldo;在備課。&rdo;
肖長業點點頭，把外套外褲一脫，丟在客廳沙發上。一邊解領帶一邊往衛生間走。
他每天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要是沈珺如出來看見他隨手丟外衣，免不了要埋怨幾句。肖洱擦擦手，把他的衣服掛好。
然後，她聽見父親在浴室放水的聲音。
下一秒，肖洱的手探進父親長褲的右口袋裡，拿出一塊手機。
是最新的款式，觸屏的智慧型手機，有螢幕鎖定的密碼，四位數。
肖洱熟練地輸入&ldo;1224&rdo;，進入主頁面，調出簡訊功能，查詢垃圾箱，點選&ldo;恢復&rdo;。
肖洱沒有手機。可是有一些手機上的小功能，父親甚至不如她清楚。
恢復的簡訊果然有那個號碼發來的，肖長業沒有存她的姓名，可是肖洱早就背熟了那個號碼。
&ldo;吾愛長業，處理完手頭的瑣事，我就要搬去小馬市了。&rdo;
&ldo;幾年過去，小馬市和原來大有不同，你呢，還一如當初嗎？&rdo;
&ldo;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你？&rdo;
最後一條簡訊是今天發來的，父親的回信是：明天下班後，我聯絡你！
肖洱重新刪除那些簡訊，退回主頁面，將手機鎖屏，放回肖長業的右口袋裡。
做完這一切，肖洱回到臥室，從書包裡抽出物理課本，預習明天的功課。
幾分鐘後，客廳的座機響起來。
肖長業擦著頭髮上的水去接了電話，片刻後揚聲道：&ldo;洱洱，同學的電話。&rdo;
肖洱不猜也知道是誰。
走到客廳，肖洱接過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