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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免職,聽吳喆說有可能還要上軍事法庭。
現在吳喆和趙政委輪番審問江若巖,想盡辦法追問失竊手槍的下落,江若巖拒不交代,令所有人的心都懸著。隊長則帶人地毯式搜尋,並將所有可疑的人都一一排查了一遍,可是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ldo;那……那雷隊長他們認定了是嫂子偷‐‐拿的了?&rdo;張鳳珍這句話問的萬分小心,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看著丈夫的目光裡閃爍著她自己都說不清的情緒,是期許,是快慰,是愧疚,還是害怕。
隊長沒那麼說,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擺在那裡,說不是根本沒有說服力,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許四多合上書,轉過身,看著妻子。&ldo;沒有,隊長還在找證據和那把槍。&rdo;
&ldo;如果找不到那把槍呢?&rdo;張鳳珍的呼吸一頓,等著丈夫的答案。
&ldo;不可能!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明天就搜尋整個招待所,吳喆已經跟軍犬訓練處打好招呼了,明天會有軍犬來輔助搜尋,一定會找到的!&rdo;許四多否認了妻子的猜測,也將妻子打入無邊的地獄,張鳳珍霍地站起來。
&ldo;你怎麼啦?&rdo;許四多過去拉過妻子的手,發現她的掌心都是汗,身上的體溫比平常高,身子有些抖。&ldo;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rdo;
投進丈夫的懷抱,張鳳珍在他胸前搖了搖頭,&ldo;我沒事。四多,你說……如果我也會打槍的話,槍法也像嫂子那麼好,隊裡會不會也請我做助教?&rdo;她感到抱著自己的身子一僵,肩膀被他捏著,拉開一些距離。
&ldo;鳳珍,你為什麼會這麼問?&rdo;許四多被心裡的不安和大膽猜測嚇了一跳,神色嚴肅地問,&ldo;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說!&rdo;
瞞不住了,她本來也沒想讓江若巖成為自己的替罪羔羊,她雖然只是個不起眼的農村姑娘,但是敢作敢當,絕不做孬種。一開始不敢承認是被這件事事態的嚴重性嚇壞了,慌了神。張鳳珍嚥了口口水,垂斂著雙睫,澀澀地開口,&ldo;槍是我偷的,跟嫂子無關。你們放了她吧!&rdo;
天,塌了。
許四多眼前一暗,一個站不住趔趄了一下,摔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回過神,推開過來攙扶的張鳳珍。&ldo;你說什麼?再說一遍!&rdo;
張鳳珍無懼他冷厲、驚詫的眼神,迎著他的目光再次開口,&ldo;你沒聽錯,是我偷的。那天是我跑到控電室關了所有的開關,然後趁著值勤的守衛去外面追貓進去偷了槍。&rdo;她開啟衣櫃門,從最底層翻出一個報紙包著的東西遞給丈夫。
&ldo;你哪來的鑰匙?&rdo;剛問出口許四多就知道答案了,自己的岳父是十里八鄉有名的鎖匠,連保險櫃都打得開,何況是平常的鎖,妻子別的愛好沒有,就愛跟著岳父開鎖、換鎖,自然將這功夫練到家,卻沒想到用到了這上面。這一刻,許四多有些後悔爹給他挑的這門親事,多希望自己的妻子是個沒有這門手藝的普通人。
剝開層層報紙,拿著裡面黑亮得觸目驚心的手槍,彷彿那槍有千斤重,他的手不住顫抖,幾乎要拿不住。&ldo;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為什麼?
因為她羨慕江若巖擁有的一切,讓人驚艷的容貌,傲人的家世,尤其是令所有人都信服的槍法。而她,除了開鎖、下地幹活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連電腦都不會用,跟丈夫的下屬說個話都磕磕巴巴不成句,只會被人笑。
因為她也想像她一樣做個助教,能留在部隊裡,哪怕是臨時的